?你要謀害本宮?”
話一出口,她意識到嚴重性,立即往後退,縮在裡側。
“若本王要殺你,何須叫醒你?”慕容彧冷哼。
“那你……”其實她早就意識到這一點,只不過是偽裝一下人的正常反應罷了。
“把衣袍穿上。”他把衣袍扔在床上,轉身走到窗前。
慕容辭手忙腳亂地把衣袍穿上,好在她連睡覺也偽裝成男子,否則被人闖進來不就露陷了嗎?不對,他出入東宮如履平地,神不知鬼不覺,殺她豈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這裡,她冷汗涔涔。
她穿戴完畢,打呵欠嘟囔道:“眼下已是子時,王爺究竟想做什麼?”
他拽著她的手腕堂而皇之地出去,反正現在這時候宮人都歇下了,沒人會看見他們。
她想掙脫手,他卻越拽越緊。
忽然,她覺得腰間一緊,接著騰空飛起,穩穩地落在琉璃屋頂。
慕容辭故意搖晃了兩下,表示自己弱不禁風,根本沒有修習過武功。
上屋頂做什麼?賞月?看星辰?吹風?喝西北風?
哦,對了,他一定是看了那六個“國色天香”的女子,慾火焚身睡不著,這才來找自己。
“王爺為本宮的婚事操勞多日,本宮為了聊表謝意,送去六個女子伺候王爺,不知王爺是否滿意。”想起他看見她們奇葩容貌的反應,她就覺得特別的痛快。
“滿意,很滿意。”慕容彧一字字咬牙道。
“你是專程來謝本宮的?”
“本王的確專程來謝殿下的體恤之心。”
“王爺滿意就好。”慕容辭心裡樂開了花,心情特別的爽。
慕容彧從一側的琉璃瓦間取出一小罈美酒,拔開蓋子就往嘴裡灌。
她暗暗思索,他三更半夜來找她,就是和她一起坐在屋頂賞月飲酒?
可惜呀,今夜月黑風高,星辰都沒幾顆,星光暗淡,並非什麼良辰美景。
他把酒罈遞給她,她連忙擺手,“本宮今夜不想飲酒。”
“本王從西北邊境帶回來的烈酒,不喝你會後悔。”
“好吧,就嘗一口。”
慕容辭一向嚮往北境的割喉烈酒,那才燒喉帶勁。
飲了一口,果然辛辣無比,簡直要把咽喉割斷,不過特別的酸爽。
她忍不住又飲了兩口,慕容彧劈手奪過去,她不滿地抗議:“還沒喝夠呢。”
“這酒後勁很猛,你這小小身板受不住。”
“誰說本宮受不住?”
“莫非你想醉倒在本王懷裡?”他邪氣地勾唇,爾後舉起酒罈。
慕容辭惱恨地瞪他一眼,弄不懂他為什麼總是調戲自己。而且他明明是那麼剛毅冷厲的男人,那張瑰美絕倫的俊臉卻總是給人一種邪魅的錯覺。
她望著夜色下起伏連綿的宮殿,才發現偌大的皇宮是這樣的靜謐而詭譎。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受。
慕容彧擱下酒罈,高深莫測地挑眉,“或許今夜有事發生。”
“什麼事?”她打呵欠。
“本王把那些女刺客的屍首放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他側過頭看太子,暗影綽綽,太子的臉龐顯得格外的白皙,似是清雪堆砌,線條柔和,弧度優美,一雙眸子水汪汪的,黑白分明,清亮秀絕,像極了女子的杏眸妙目。
他有點失神,這雙眼眸美得驚心動魄。
慕容辭追問:“什麼地方?為什麼這麼做?”
直覺告訴她,他必定有所圖謀。
“咻——”
死寂的深夜響起一道詭異的聲響。
她知道,那是訊號彈。
慕容彧興致盎然,“殿下想知道答案?跟本王去瞧瞧就知道了。”
“好呀。本宮倒是挺好奇的,王爺究竟在做些什麼。”慕容辭揚眉一笑,心裡雪亮,琴若說過,今晚有行動。
“抱緊本王。”他的長臂摟在她腰間,提氣飛下去。
她揮散那些紛亂的情緒,不要去想,不要在意他的舉動。
由於他是騎馬來的,離開東宮之後,他們必須騎馬趕去,只能共乘一騎。
這一路,慕容辭相當的不自在。
想來他策馬疾馳,急著趕路,也沒有心思戲弄她。
來到東郊,他們下馬藏身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前方不遠處一戶民宅前,雙方人馬激戰已有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