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著你好像沉穩了點,近來可有待在東宮學習治國安邦之道?”慕容承溫和地問。
“父皇放心,兒臣不敢懈怠。兒臣近來頗有裨益,明白了不少治國安邦的道理。”慕容辭誠懇道。
“好好好,你有長進,朕就放心了。”他爽朗地笑起來。
“父皇,什麼事這麼開心?”
這嬌脆如冬日流泉的聲音,來自於輕捷踏入寢殿的昭華公主慕容裳。
她笑逐顏開地坐在床邊,猶如一隻花蝴蝶翩然飛到慕容承身邊,天生就有一種“人到哪兒,歡樂就到哪兒”的魅力。
看見打扮得跟一朵花兒似的愛女,慕容承眉開眼笑,“自然是你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
她笑得甜美可愛,“父皇又尋兒臣開心。對了父皇,這幾日京城發生了幾件大事呢,京城萬人空巷,每個人都在議論呢。”
“哦,是什麼事?”他好奇地問。
“咳咳……皇妹,那又不是什麼大事,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一樁而已,你好意思向父皇獻寶麼?”慕容辭暗中給她使眼色。
慕容裳明白她的意思,立馬轉了話鋒:“太子哥哥說得對,是兒臣小題大做。”
慕容承指著他們,故意板起臉,“你們兄妹倆故意瞞著朕是不是?”
慕容裳嬌柔道:“兒臣哪有呀?兒臣是擔心說給父皇聽,父皇嫌兒臣粗俗。”
他開懷地笑著,慕容辭看著皇妹和父皇有說有笑、其樂融融,想著如若自己不是太子,想必也會跟她一樣,得到父皇的疼愛與寵溺。
“兄妹倆”陪了慕容承一陣,然後一同告辭出來。
“太子哥哥。”
慕容辭正要離去,聽見皇妹在後面喚了一聲,於是止步。
慕容裳走過來,欲言又止,“太子哥哥,臣妹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慕容辭見她眉目之間有幾分嬌羞,猜到了幾分。
“聽聞這幾日都沒有朝議,御王身子抱恙嗎?”慕容裳開門見山地問。
“你如何知道?”慕容辭驚詫,慕容彧受傷一事並沒有傳揚出去,她如何知道的?
“臣妹就是有辦法知道,太子哥哥就跟臣妹說說,御王真的臥病在榻嗎?”
“你想做什麼?”
“御王臥病在榻,臣妹理當去看望他。”
慕容裳知道這幾日沒有朝議,派近身宮女元秀去御王府探查,御王疑似臥病靜養。
慕容辭鄭重地提醒道:“皇妹,你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去御王府算是怎麼回事?再者你與宮俊豪的婚事已經昭告天下,婚事已經緊鑼密鼓地準備,你不能去御王府。”
慕容裳咬唇,眉目佈滿了憂傷與輕愁,“臣妹知道這些道理,可臣妹就是擔心御王……太子哥哥,你愛過一個人嗎?那種愛而不得的滋味你不會懂。”
愛而不得……
慕容辭的確不懂,因為她不是愛而不得,而是被糾纏的那個。
然而,男女之間的百般滋味,激狂,熾熱,纏綿,惆悵,糾結,她也算嘗過,的確令人身不由己。
她語重心長地規勸:“皇妹,本宮明白你的心思,可是男女之愛要兩情相悅。你這是一廂情願……”
“臣妹知道,臣妹不會丟父皇的顏面,太子哥哥放心吧。”
慕容裳匆匆離去,嬌俏的背影很堅決。
慕容辭嘆氣,倘若讓皇妹知道慕容彧的心思,皇妹會不會恨她這個太子哥哥?
……
慕容裳穿著平常的衣裳帶著元秀出宮,直往御王府。
然而,門口的守衛不讓她們進去。
元秀大怒,呵斥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位是昭華公主!”
“小的知道是公主,可是王爺吩咐了,謝絕所有來客。”守衛慘兮兮道,“小的不能放公主進去,否則小的這差事就丟了,還請公主不要為難小的。”
“今日公主一定要進去,讓開!”元秀利落地抽出長劍,劍鋒直指守衛的咽喉,“否則,我殺了你們!”
“女俠饒命。小的真的不能讓公主進去……”守衛苦逼得快哭了。
正要出府的端柔郡主慕容詩看見外面這一幕,腦中一陣電光火石。
昭華公主是太子殿下的皇妹,倘若她把昭華公主哄開心了,那麼昭華公主會幫她在太子面前說幾句好話的吧。
她計上心來,走過去嬌聲喝道:“放肆!公主駕到,你們也敢攔著?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