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
慕容辭看向元秀,吩咐道:“快拿件衣裳給公主披上。”
元秀嚇呆了似的,聽見她的吩咐才如夢初醒去取來衣裳,給公主遮掩外洩的春光。
“殿下,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疏忽,沒好好伺候公主。請殿下責罰。”元秀下跪誠懇地領罪。
“太子哥哥,臣妹不想做人了……臣妹寧願死也不想苟活人士……”慕容裳哀悽絕望地飲泣,淚眼婆娑,令人見之心軟生憐。
“皇妹千萬不要做傻事,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慕容辭柔聲哄著,把她帶到偏殿。
“這裡我來處理。”沈知言沉重道。
慕容辭點點頭,攬著皇妹離去。元秀跟著去東偏殿。
宮磚上血跡斑斑,宮俊豪坐著的地方更是駭人。沈知言問:“太醫還沒來,你還撐得住嗎?”
宮俊豪雙唇發白,無神地睜著雙目,輕微地眨了一下,表示撐得住。
沈知言猜到他何處受傷,但還是道:“我略通醫術,我可否看看你的傷?”
宮俊豪輕輕點頭,因為劇烈的痛而無力地喘著。
沈知言輕輕掀開他染血的衣袍,綢褲半褪,兩腿之間……
果不其然,傷在命根。
忽然,宮俊豪握住他的手腕,手臂顫抖咬牙道:“求沈大人……定要為我保住……”
“稍後太醫來了,定會竭盡全力診治你。”
雖然這麼說,但沈知言看得分明,沒希望保住了,今後他跟外面的內侍一樣,再無生兒育女的可能。
下手之人十分狠辣,一刀斷根。
這時,太醫來了,沈知言連忙讓開,讓太醫診治宮俊豪。
偏殿這邊,慕容辭讓昭華坐下來,讓她喝了一杯茶水,溫柔地安慰著。
慕容裳激動的情緒平復了些,抽噎著,只是還時不時地湧出淚水,一雙美眸紅腫如核桃。
元秀再次下跪領罪,“奴婢沒有照顧好公主,奴婢有罪,殿下如何懲處,奴婢絕不會有怨言。”
“你的確該罰,不過皇妹還需要你照料,本宮先記著。”慕容辭眸色冷冽,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宮裡正在籌備公主和宮公子的婚事,今日宮公子來看望公主,公主想著他是未來的駙馬就他進殿,還讓宮人送來新鮮的瓜果、糕點招待宮公子。起先宮公子還算客氣,彬彬有禮,與公主相談甚歡,可沒想到他是那樣的人……”元秀義憤填膺道,“奴婢忽然覺得小腹不適,便去茅房,回來時聽見殿內傳出慘烈的驚叫,奴婢立即衝進去……”
“你看見什麼?”慕容辭清冷地問。
“奴婢看見宮公子坐在地上,流了好多血,地上濺落不少血。公主也坐在地上,就是殿下進來時看見的那模樣,驚惶恐懼,全身發顫。”元秀回道。
“太子哥哥,你要為臣妹做主……”慕容裳哽咽道,驚懼地發抖,飽受驚嚇、傷害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
“他究竟對你做了什麼?”慕容辭眉頭深鎖。
“他……他好可怕……臣妹見他頗有風度、見解不凡,便跟他多聊了幾句……臣妹吃瓜果的時候不當心掉在衣裳上,便去寢殿更衣……沒想到他跟著進來,偷……偷看臣妹更衣,他還衝過來,抱住臣妹……”慕容裳嘶啞地說著,淚眼模糊裡是濃得化不開的懼怕驚慌,她抱著頭斷斷續續道,“不知怎麼的,他把臣妹抱到床上……臣妹怎麼反抗都沒用,他力氣很大……他像一隻猛獸壓著臣妹,兇狠地撕扯臣妹的衣裳……嗚嗚……”
慕容辭把她摟在懷裡,不忍心再讓她回憶那屈辱不堪的一幕。
對她來說,回憶是再一次的傷害。
元秀怒火滔天,面上殺氣騰騰,“殿下,奴婢去殺了那畜生!”
“不可衝動!”慕容辭連忙阻止。
“可是公主……”元秀氣憤道。
“太子哥哥,臣妹百般掙扎都推不開他,他孔武有力,還把臣妹的嘴捂著,不讓臣妹喊人……”慕容裳抽抽噎噎地說著,痛苦害怕的淚水把整個小臉都哭花了,“他就像一隻禽獸……咬著臣妹的脖子和肩,臣妹很害怕,情急之下從枕頭邊抓到匕首……臣妹威脅他不要過來,他非但不怕,還奪走那把匕首……臣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然後……然後不知怎麼的,臣妹用力地一劃,他就流血了……”
她整個身子顫抖得厲害,完全不能控制,是那種發自靈魂的恐懼。
元秀解釋道:“殿下,那把匕首是公主每夜就寢的時候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