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金釵不是凡物,具有靈性。有緣、命格相近之人才能佩戴,否則便有血光之災,危及性命。倘若奪得金釵的人不是金釵真正的主人,最多擁有金釵只能三個月,超過三個月便會死於非命。”慕容彧緩緩道。
“當真?那你不怕死?”她冷冷嗤笑。
“不怕,因為很快我就找到金釵真正的主人。”他篤定地凝視她。
慕容辭毛骨悚然,他說的不會是她吧,他想害死她?
夠陰毒的!
她淡淡道:“傳聞畢竟是傳聞,不可盡信。”
金釵美則美矣,不過她並沒有獨佔的想法,對於那些女子飾物,她向來不怎麼在意。
慕容彧的眸色幽深暗沉,好似深藏著無數秘密,“我尋找多年,終於找到九龍戲鳳金釵。”
有很多事,現在還不是恰當的時機跟她說。
“本宮一直以為九龍戲鳳金釵只是一個傳說,沒想到是真的。既是如此,諸國皇室應該也在找尋這金釵,可是這金釵究竟有什麼用?”
慕容辭覺著,金釵原屬於古國皇室,極其珍貴,又具有靈性,那麼應該有它的使命或用處,不可能只是女子的飾物而已。
他沉緩道:“我也不知。傳聞兼有龍、鳳命格的人才是金釵真正的主人,只是這種人不好找。至於其用處,待金釵真正的主人出現,自會知曉。”
“西秦國、東楚國和南越國也在找金釵嗎?”
“西秦國皇帝的確派人在找。”
“你就這麼隨便的把金釵放在書房,不怕竊賊來偷嗎?”
“竊賊不就是你嗎?我的太子殿下。”慕容彧似笑非笑。
慕容辭被他堵得啞口無言,忽然看見那隻小木匣散發出耀眼的金光,“快看!”
他轉頭看去,金色的光芒源源不斷地從木匣裡流瀉而出,木匣裡的金釵越來越亮,似一輪盛夏驕陽,照得整個書房亮如白晝,那刺眼的金芒在半空流轉,令人歎為觀止。
她粉唇微張,震駭不已。
他也是如此,第一次看見這神奇的一幕。
忽然,她身心一蕩,似有狂烈的熱流從生命的深處噴湧而出,淹沒了她。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轉頭看她,眼裡湧動著狂熱的慾念,似烈焰熊熊地燃燒,似要將她一同焚燒殆盡。
幾乎同時的,他們凝視彼此,慢慢靠近,似有什麼牽引著他們靠近彼此……
慕容彧伸手輕觸她精緻如玉的下巴,再也不是平時冷靜自持的模樣。她也是如此,好似裹挾著烈焰的颶風席捲了一切,煅燒他們的靈魂。
四目相對,靈魂對視。
她看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他看見她的眉目嬌媚迷離。
他陡然抱住她,攫住她的嫩唇,幾乎是暴烈地蹂躪、碾壓。
她摟住他的脖子,激狂地回應他,急促地喘著,跟平常的作風完全不一樣。
乾柴烈火,誰也不能阻擋他們。
慕容彧把她抱到書案,長臂一掃,有東西掉落地上,他們不管不顧,心裡、眼裡只有彼此,只有此時此刻的激情燃燒。
單純的吻已經不能滿足他們,在急切地撕扯下,衣袍凌亂……
宛若寒冰投入烈焰,瞬間融化成水,潤澤萬物,蒸騰消失。
好似汪洋裡小舟沉浮,風急浪高,眩暈裡唯有彼此可依靠。
那是一場渾然忘我的激狂旅程,那是一場脫韁野馬似的狂賓士騁,那食髓知味之後的戀戀不捨……
不知怎麼的,慕容辭清醒了,看見兩人這等模樣,險些崩潰。
慕容彧眼裡的烈焰也消失了,壓著她怔忪地凝視她,泥塑木雕似的。
怎麼會這樣?
他百思不得其解,即使心底的慾念再強烈,他也不會這麼瘋狂這麼可怕。
更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她竟然主動、激狂地纏著他,好像變了個人。
一個人的性情不會忽然之間變化這麼大,一定有古怪。
慕容辭推開他,紅著臉窘迫地整理衣袍,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啊。剛才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鬼使神差地跟他……哎喲,一想起剛才她那股瘋狂的勁兒,她就窘得捂臉。
見她雙手捂臉,他憐愛地把她攬入懷裡,輕揉她的香肩,沉聲寬慰:“只有我知道,我知道便好。”
這什麼話?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膛,沒臉見人吶——
就是因為對他做出那麼鬼畜的舉動,她才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