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辭一直記著慕容彧說的,我想哪夜爬窗就哪夜爬窗,過兩日再來,因此,這兩日她一直擔心著。
就寢前,她吩咐琴若:“你傳令下去,今後夜裡的宿衛巡守多加一半,尤其是主殿,看緊一點。”
琴若莫名其妙加迷惑不解,但自然是遵命去傳令。
這夜,慕容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試了各種方法都不行。
或許是心裡擱著事,她越是想入眠越是無法入睡。
翻騰了半個時辰,她不得已披衣起身,飛上屋頂,挑了個地兒坐下來,跟皎潔的冰月兩兩相對。
都是那個該死的慕容彧的錯!
害得她失眠。
她雙手托腮,跟月亮大眼瞪小眼。
坐累了,換個姿勢,過一會兒再換個姿勢,後來索性躺下來,望著天幕上稀疏的星辰。
其中一顆星辰很亮,光芒四射,好似朝她微笑,對她說著悄悄話。
秋夜的冷風從額頭拂過,從指尖滑過,從袍角掠過,微涼。
看著那顆星辰,看著看著,她疲倦地闔了雙目。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飛上殿頂,靜靜地看她半晌,接著封了她的穴,把她抱起來,爾後跳下來,進了寢殿。
慕容辭躺在床上,覺得鼻子有點癢,本能地去撓。她又覺得耳朵裡癢,於是去掏耳朵,接著煩躁地翻了個身繼續睡。
始作俑者捂著嘴偷笑,又用那根羽毛去撩撥她的下巴,一邊撩撥一邊暗樂。
這一次,她清醒了些,皺著眉頭撓了撓下巴,覺得不太對勁。
有動靜!
她突然睜眼,與此同時右手化作刀刃劈過去,狠辣無比。
原來是該死的慕容彧!
慕容彧巧妙地一閃,避開她的攻擊,爾後以一種詭異神奇的姿勢“滾到”床的內側。
慕容辭一看自己竟然躺在寢殿的床上,又見他已經解了外袍,氣急敗壞地問:“是你把本宮抱進來的?誰讓你解衣的?誰讓你上來的?滾下去!”
“這裡有第三人嗎?”他似笑非笑地挑眉,“那日你明明答應我,隨時可以來的。”
“本宮沒答應你什麼!”她覺得怒火飆到頭頂,開始冒煙了。
“不認賬也行,明日一早我從大殿出去。”他有恃無恐道。
“你!”她覺得自己快爆炸了,渾身發顫。
“乖,別跟我置氣了,夜深了,睡吧。”慕容彧伸臂想要攬抱她,卻被她溜了。
慕容辭利落地跳下去,抱了錦衾和軟枕,睚眥欲裂道:“你不走,本宮走!”
他沒臉沒皮道:“你到哪兒,我就到哪兒。”
她把錦衾鋪在寢殿入口一旁的角落,躺上去,然後把自己裹起來,裹得緊緊的,像一個粽子。
他蹲在一旁凝視她,薄唇斜勾,“你確定要這樣睡?把自己當人肉粽子?”
她懶得理他,閉上雙眼,睡覺。
慕容彧搖頭失笑,把她整個人,連同錦衾抱起來。
她連忙睜眼,激烈地掙扎,“你做什麼?”
可恨的是,由於裹得太緊,她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他把她放在床上,一拽錦衾,人肉粽子便滾出來。她敏捷地爬起來,低吼罵道:“你混蛋!”
“你想大戰三百回合,徹夜激戰,我不介意。”慕容彧劍眉飛揚,邪氣地笑。
“本宮跟你拼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即使她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也要抗爭到底!
慕容辭欺身而上,手為利刃,劈向他的頭,悲壯得像去赴死一般。
來勢迅猛而凌厲,他卻紋絲不動,絲毫不懼,直至她的“利刃”襲到面前,只剩二分的距離,他才出手。
她知道他會扣住自己的手腕,在他出手之際靈敏地變招,攻向他的腰腹,如陰毒的小蛇般飛速襲去。
慕容彧非但不閃避,反而整個人撲過去。
在飛撲的同時,他抓住她的手臂。
倘若他壓著她撲倒在床,勢必造成對她的損傷,因此,他在半途之際勾住她的纖腰,把她的身子往上提。
如此一來,對她纖瘦的身板造成的衝擊力就小了許多。
二人側身倒下,慕容辭還沒緩過神,就看見他迅速壓上來,怎麼推都沒用了。
“你打不過我,還是不要白費勁了。”
他低啞地說著,俯首輕吻,她立即轉開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