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天下第一莊,如意才讚歎道:“殿下,那秦公子的武藝深不可測呢。容公子和琴若都打不過他。”
慕容辭點點頭,看見容湛和琴若更衣後來到內堂,“你們沒受傷吧。”
琴若搖頭,“奴才沒事。秦公子沒起疑心吧。”
容湛斟了幾杯茶,爾後喝了一杯,“咱們的演技這麼好,他不會起疑心的。莊主,你看清楚他的武功路數了嗎?”
慕容辭有點小鬱悶,道:“看是看清了,不過還是瞧不出秦公子的武功是什麼門路。你見多識廣,瞧出來了嗎?”
琴若和如意也滿目期待地看他,等著他的回答。
他頓時覺得又尷尬又心虛,“其實……我也沒瞧出來,我覺得秦公子沒有使出全力,再者他還是沒用本門武功。”
琴若頷首,“我也這麼覺得。更奇怪的是,我覺得他沒有對我們使出致命的殺招。
“難道他起疑心了?”如意驚得張大嘴。
“無論他是不是懷疑你們的身份,可以肯定的是,他武藝卓絕,深不可測。”
慕容辭斷然道,明眸冷凝,心裡沉甸甸的。
……
這夜,慕容辭猶豫著要不要把試探秦公子武藝的事告訴慕容彧,不過轉念一想,慕容彧不是派人跟蹤她嗎?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果不其然,她睡意朦朧的時候,忽然聽見死寂裡有動靜,立即驚醒。
如意在寢殿入口的牆上睡著了,殿內角落裡留了一盞小燭臺,昏光暗影。
慕容辭支起身子,看見一道黑影自窗臺走向如意,在如意身上一戳,爾後走過來。
她扶額,慕容彧還真來爬窗了!
趕是趕不走了,她利索地下床,取了玉色薄錦披風披上,沒好氣地翻白眼,“你怎麼不回府?”
慕容彧目不斜視,徑自走到床前,解開玄袍放在檀木衣架,爾後坐在床沿把烏色繡金錦靴脫下,往床上一趟,好不愜意閒散,好似這是他的寢房,是他的床榻。
她瞪著雙目從頭看到尾,怒火燒到頭頂:真把這兒當成他的領地了!
“這不是你的寢房!你的臉皮呢?”她恨不得暴打他一頓,卻不敢靠近他。
“我乏了,別鬧……”他啞聲呢喃。
慕容辭氣得幾乎暴走,於是深深地吸氣、呼氣,再吸氣、呼氣,爾後她拽住他的小腿使勁地往外拉扯。
可恨的是,他竟然紋絲不動。
“你好臭!不准你把本宮的床燻臭了!”她氣哼哼道。
“那不如你伺候我沐浴更衣?”慕容彧黑眸半闔,眼神迷濛,低聲輕笑,別有一番邪氣、魅惑的神態,格外的勾人魂魄。
“你做夢!”她咬牙切齒。
“阿辭,過來。”他朝她伸出手。
“你下來!”
“我躺會兒就走。你過來。”
慕容辭將信將疑地靠近兩步,十分戒備,好似他是瘟疫患者,“做什麼?”
慕容彧的雙目幾乎闔上,卻伸腿一勾,她重心不穩,身不由己地往前撲倒。她驚慌地使出內力穩住身子,卻看見他伸臂朝著她,掌間襲出一道凌厲的白色氣勁,她暗道不妙,立即運氣抵擋,可是身子被一股奇異、洶湧的力道吸住似的,不由自主地朝床上撲去。
就那麼巧,她倒在他身上。
更巧的是,她正想運內力跳起來,沒想到他先她一步,敏捷地翻身,將她壓在下面。
慕容辭激烈地掙扎,他將她的雙手扣在床上,用鼻尖輕蹭她的鼻尖。
世界上最近的距離,或許是他的鼻尖與她的鼻尖相觸,他的唇與她的唇相合,他的額頭與她的額頭相抵。
她感受到他的心跳聲,也聽見自己咚咚咚的心跳,他們的心幾乎貼合,或許這才是最近的距離。
柔軟的唇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越發急促,這火辣曖昧的姿勢讓他們身軀的溫度步步高昇。
“你好臭……你先去沐浴……”她不得已採取迂迴戰術。
“我沐浴了才來的,哪有臭味?”慕容彧語聲沉啞,彷彿來自胸腔,帶著胸膛的震動與溫度。
“反正就是有臭味……”
“正好你的體香來中和一下。”
他輕觸她溼潤如朝露清洗過的唇瓣,點染之後是溫柔地吻,她側頭避開,他追蹤而至,她再次轉頭閃避,他不依不饒地追來,忽然強硬起來,帶著凌厲的勁兒封鎖、碾壓……
她無可奈何,放棄了反抗,好像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