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仔細想想。”
童掌櫃仔細地想了半晌,道:“真的沒事發生。哦對了,若萱姑娘欣喜地跟我說,她們給一位公子唱兩支曲兒,那位公子打賞了十兩銀子。”
慕容辭和沈知言對視一眼,問道:“你對那位公子有印象嗎?”
童掌櫃搖頭,“得月樓來來往往那麼多人,我怎麼可能記得住?不過二位大人倒是記住了。對了,跟你一起教訓李公子的那位公子今日也來了。”
她眸心一動,問道:“這半個月裡,秦公子是否來過得月樓?”
他再次搖頭,“沒來過。今日是第一次來,比二位早來一會兒。”
“對了,這半個月裡李公子可有來過?”
“來過三次,還問起過二位蘭姑娘,說是想聽曲兒。”
“當真?”
“千真萬確,我怎敢欺瞞二位大人?”
慕容辭和沈知言再次對視,這麼看來,李公子沒有擄走二位蘭姑娘,並且把她們關起來?
再問幾個問題,他們準備離開得月樓,不打算去見秦公子。
巧的是,秦公子從二樓下來,看見她,立即喊道:“玉公子,沈公子。”
他們不得已止步,她轉過笑道:“原來是秦公子。”
秦公子依然是一襲飄然清華的白衣,俊顏洋溢著欣喜的微笑,那雙灰藍色眼眸笑成一彎月牙兒,“好久不見。玉公子最近可是很忙,都不見你來得月樓。”
“最近府裡事兒多,今日來得月樓有點事。秦公子是來用膳的?”她笑得有點不自在。
“在這兒跟一個朋友見面。朋友先行一步,我到街上逛逛。你們呢?”他爽朗而笑。
“我還以為你是來聽曲兒的,對了,這半個月你來得月樓聽蘭姑娘她們聽曲兒嗎?”
“自從上次一別,就沒來過,這半個月我也比較忙。不過今日我沒看見蘭姑娘她們,你看見了嗎?”
“我也沒看見,方才我問了童掌櫃,他說二位蘭姑娘有好幾日沒來唱曲了。”
“哦?我倒是不知道。”秦公子有點訝異。
慕容辭沒忽略他的表情變化,不過瞧不出破綻。莫非他真的不知道蘭氏姐妹失蹤一事?
他眼眸一轉,笑道:“對了玉公子,你可是還欠我一頓飯呢。”
她乾巴巴地假笑,“實在抱歉,近來實在是太忙了。這兩日也比較忙,不如這樣,過幾日我請你去青雲山莊用膳。”
秦公子豪爽地笑,“我說笑的。你哪日得閒了我們再聚也不遲。”
沈知言適時地提醒道:“我們得走了。”
秦公子抱拳道:“那就不耽誤你們了,後會有期。”
慕容辭拱手一禮,快步離開。
馬車上,沈知言問道:“殿下懷疑秦公子?”
她纖眉微蹙,“不算懷疑,只是順帶問問。秦公子沒理由藏匿或是殺害蘭氏姐妹。”
“或許,這半個月裡秦公子和她們見過面,發生了不愉快的事,他起了殺機。”
“也許真有可能,不過本宮覺著秦公子聰明絕頂,犯不著殺兩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
“嗯,先去李家問問情況。”
不多時,他們抵達李家,管家把他們帶到大廳,爾後去告知李公子。
他們喝了兩杯茶,李公子姍姍來遲,睡眼惺忪,面色黃白,打著呵欠,就連衣袍都沒穿好,分明是剛從被窩裡爬出來。
慕容辭不以為意,李公子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夜夜笙歌,日夜顛倒,這副模樣並不出奇。
看見她,李公子面色微變,認出她就是那日教訓他的人。
那日被爆竹傷了,養了幾日傷勢才痊癒一半。他在府裡耐不住寂寞,呼朋喚友地出去花天酒地,快五更了才回來,一覺睡到現在。
看見仇人,分外眼紅。這可是他的家、他的地盤,整治一個人還不容易嗎?
如此,他的腦海裡已經浮現十幾種虐打人的辦法。
“李公子,我們是大理寺的人,今日來府是例行問詢,望你如實回答。”沈知言端著官架子嚴肅道。
“你們是朝廷命官?”李公子錯愕,內心哀嚎,老天爺跟他開的什麼玩笑,不能報仇了!
“本官是大理寺少卿,這位是我同僚。”沈知言銳利地盯著他,“李公子曾在得月樓點蘭若萱、蘭若薇唱曲,還欺凌她們,是不是?”
“這件事他不是很清楚嗎?你問他不就行了?”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