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
她把寶劍扔給他,拿起那面精美、珠光寶氣的金色面具,寒聲下令:“明日申時腰斬示眾。找一個跟他體型差不多的人代替,戴上面具,本宮要來一個甕中捉鱉。你以御王的名義抽調禁衛軍、京城防衛司的精銳守住刑場,再調派御王麾下的暗衛在外圍守株待兔,本宮要將越氏餘黨一網打盡。”
鬼影領命,不禁對太子殿下刮目相看。
倘若王爺沒有昏迷,想來也會這麼部署。
……
次日一大早,不少官兵在各大街道張貼告示,吸引了不少百姓圍觀。
剛剛對兩個作奸犯科之徒梟首示眾,今日又要腰斬示眾,這朝廷怎麼天天殺人示眾。
帝京百姓們熱議如潮,很不解朝廷的做法,因為殺人示眾實在太嚇人了。
“腰斬跟梟首差不多吧,反正都是血淋淋的,都是屍體不全。”
“這回腰斬示眾的是什麼人?”
“告示上不是寫了嗎?是異國細作,殘害了不少臣民。朝廷這才大張旗鼓地腰斬示眾。”
“原來是異國細作。那就應該殺!”
“腰斬真的是從腰部這兒斬斷嗎?”
“那是自然,腰斬很可怕的……”
圍觀的人群外圍有一個人裝束迥異,戴著的斗笠壓得低低的,隨後他快步離去。
御王府。
慕容辭吃過早膳去看望慕容彧,他還沒甦醒,面上的青色淡了點。
她坐在床邊心平氣和地凝視他,很難想象平日裡那麼強勢狠辣、運籌帷幄的一個男人,會安靜地沉睡著,任人宰割,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若是以往,她早就趁此良機將他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她雖有殺他的衝動,卻有一大堆的理由制止她下手。
一言以蔽之,她再也下不了手。
她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不知道現在的心軟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只知道現在他不能死。
慕容辭握住他冷涼的大手,想起這幾個月來他們的糾纏,他對她做過的事、說過的話,一時喜一時悲……
“你會不會揭穿本宮的秘密?”
“你會不會取而代之?”
“你會不會殺了本宮和父皇,會不會屠殺慕容氏?”
沒有人回答她。
兩個侍婢端著湯藥進來,要給慕容彧灌藥。
慕容辭站在一旁,看著她們把他攙扶起來,看著她們掐開他的嘴,把湯藥灌進去,而他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她退出寢房,站在廊下望著天高雲淡,惆悵地嘆氣。
端柔郡主慕容詩快步走來,看見太子殿下在這兒,喜上眉梢地飛奔過來,“太子殿下。”
慕容辭不耐煩,看她一眼便往前走。
“殿下,今日街上好熱鬧,我們出去逛逛吧。”慕容詩笑逐顏開,笑如一朵夏日紅花,嬌豔灼灼。
“你三叔重傷昏迷,你竟然還有心情上街?你想過去看看他嗎?”慕容辭凌厲地瞪她,“本宮是太子,公務繁多,沒空與郡主閒逛。”
雖然她下令封鎖御王重傷昏迷的訊息,不過府裡的人都知道,只是嚴禁對外洩露訊息。
慕容詩嚇了一跳,被罵得一愣一愣的,殿下吃了炸藥嗎?
不過,殿下生氣的模樣依然那麼俊美。
她聽聞三叔受了傷,原本就是來看望三叔的,只是看見殿下在這兒就得意忘形起來。
眼見自己惹毛了殿下,她連忙進去看望三叔。
慕容辭往外走,卻看見沈知言迎面走來,眉目濯濯,一襲白衣清雅如月,風姿湛湛。
“殿下。”他拱手一禮。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她驚詫地問。
“今日一早到大理寺衙門就聽說發生了大事,我猜想殿下應該在這兒,便來碰碰運氣。”沈知言一笑,“殿下,街上張貼的告示傳遍了整個帝京,我一路過來人人都在說。此事可與殿下有關?”
“到本宮房裡說。”
慕容辭把他帶到廂房,簡略地說了抓捕越景辰一事。
沈知言大為吃驚,“原來這兩日你和御王……此事過於兇險,所幸殿下只是受了外傷。”
她笑道:“你來得正好,下午陪本宮去監斬。”
雖然她什麼都不怕,但有沈知言在她身旁,她會安心一點。
他擔心地問:“御王怎樣了?還沒甦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