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便與你一起侍奉父皇,向父皇盡孝。難道這麼多年的兄妹情誼是假的嗎?太子哥哥,你為什麼要這般誣陷臣妹?臣妹究竟哪裡做錯了,讓太子哥哥這樣誤會……王爺,本宮冤枉,本宮什麼都沒做過……還請王爺查明真相,還本宮清白。”
這番自辯打的是感情牌,希望太子哥哥念在多年兄妹情誼和父皇的面上不要再追究下去。
若是以往,慕容辭真要被她悽楚可憐的模樣騙了,心一軟便相信她,讓她再次矇混過關。
這一次,慕容辭不會心慈手軟。
“皇妹,從你設局引誘宮俊豪,在他情動之時害他成為殘缺之身,本宮就知道,你的內心跟外表他天差地別,你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惜一切代價。倘若沒有發生這件事,本宮興許還會猶疑,或許你不是行騙高手,不是兇殘殺人的兇手。然而,事實如此,本宮不得不信。”
“太子殿下,裳兒是本宮看著長大的,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喬妃悽惶地解釋,“王爺,您要查清楚呀……”
“既然太子哥哥認定臣妹是兇手,那便拿出證據。”慕容裳冰冷地挑眉,引頸而語,“先說第三個命案,太子哥哥有什麼證據?”
“的確,第三個命案,你處置得很好,沒有留下證據。林舒為你畫的畫像,你和你的近身宮女都帶走了。”慕容辭冷笑,“三樁命案一脈相承,頗有相似之處,行騙者、殺人者乃同一人。”
“那就說第二個命案吧,太子哥哥不是說死者夏曉露被男子姦汙嗎?臣妹和元秀都是女子,如何姦汙死者?”
“太子殿下,公主乃金枝玉葉,身份尊貴,怎麼會做那些為人所不恥的事?”元秀義正詞嚴道。
“本宮為這一點傷了不少腦筋。不過有一日,本宮在街上閒逛,看見一個手藝人在編竹籃。這手藝人編了不少竹籃,放在地上賣,一旁擱著一個竹筒。那竹筒非常精緻,也設計得非常巧妙,是中空的,可以裝水進去,然後輕輕一推,便能把水推出去。”慕容辭從琴若手裡接過竹筒,高高舉起,“只要有這樣東西,便能把一個完璧無瑕的少女偽裝成被男子姦汙的受害者。皇妹,你就是用這樣的竹筒來瞞天過海。”
喬妃不太敢看那個竹筒,好像那是個不祥之物,面上有幾分尷尬。
沈知言接過竹筒看了看,遞給慕容彧。
慕容彧端詳著竹筒,沉朗道:“只要把男子的精血放在裡面,再用此物侵犯女子,便能瞞天過海。”
慕容裳的美眸陰鬱地眯起來,嘲諷道:“太子哥哥,你在街上隨便找了個竹筒就想誣陷臣妹?這是不是太過兒戲?若說臣妹能用這竹筒害人,那大街上隨便抓個人都可以!”
慕容辭揚眉淺笑,“皇妹,因為宮俊豪那件事,你鬱鬱寡歡,那天本宮帶你出宮到街上散心,巧遇夏曉露。她一看見你,便覺得你是容公子的姐妹,只是她沒想到你就是假扮男裝的容公子。你知道夏曉露上京來找你,遲早會惹出禍事來,於是你狠下心腸殺死她們主僕。或許是天註定,如若夏曉露主僕沒有在街上遇到你,或許她們就不會死。你派元秀去約夏曉露到城西小廟見面,卻沒有立即動手,而是等到子時夜深人靜的時候才下手。元秀在小廟附近等候多時,然後潛進小廟,再從小廟出來,卻不慎將一個紅色如意結落在小廟。”
她取出一紅色如意結,道:“元秀,這是你親手編的吧。你不止編了一個,還送給驚鴻殿的宮女,李欣便是其中一人。”
元秀爭辯道:“這紅色如意結街上很多小攤在賣,奴婢不會編。”
琴若上前在她身上搜查,搜到一個一模一樣的如意結,交給慕容彧過目。
琴若緊張忐忑,看向公主,手足無措。
慕容彧看著兩個紅色如意結,道:“的確一模一樣。”
“李欣也有如意結,她也有殺人嫌疑,殿下為什麼不懷疑她?”她不甘心地辯駁。
“李欣手無縛雞之力,哪有你這樣的好身手?”慕容辭的心頭滿滿的是失望,“皇妹一定想不到,元秀殺人的時候被一個乞丐看見了。本宮拿著元秀的畫像給那乞丐指認,那乞丐一眼認出是元秀殺人。”
“……”元秀的眉目浮現一縷駭色,慌張地看向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