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爺是動了心,入了魔障。”她笑得越燦爛,心就越痛,似有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在心口不斷地攪動,血肉模糊,痛徹心扉,“本宮不信,派人去查。”
“本王的事何時輪到你管?”他眸色寒鷙。
“是啊,本宮只是王爺的一枚棋子,本宮有什麼資格呢?王爺知道嗎?本宮十四歲那年第一次見到王爺,就已經把整顆心都獻給王爺,把這條命託付給王爺,王爺要本宮做什麼,本宮絕無二話。”蕭貴妃哀悽道,“王爺要本宮進宮成為陛下的妃嬪,本宮做到了。本宮說服陛下,把王爺召回京城,並且讓陛下沉迷於酒色,變得昏庸荒淫,讓王爺總攬朝政,成為朝野上下首屈一指、權勢滔天的第一人。本宮為王爺做盡一切,只是希望得到王爺的一絲憐愛,希望得到王爺的些許安慰,可是王爺為什麼不願給本宮一絲希望?為什麼那麼絕情冷酷?為什麼讓本宮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乃至絕望?本宮愛你敬你可以為你犧牲一切,換來的又是什麼?”
“一枚棋子不配有感情。”他冷漠道。
“呵呵……呵呵……”
她哀傷淒涼地笑起來,充滿了自嘲,“不配有感情?”
慕容彧沒有一絲動容,冷酷道:“棋子該有棋子的覺悟。本王的女人,可以是販夫走卒的女兒,但絕不會是一枚棋子。”
這無情的話,一字字像是一支支利箭,刺入她的心口,立即鮮血淋漓。
蕭貴妃明白他的意思,心那麼痛那麼痛……
她不配成為他的女人!她沒有資格!
她為什麼那麼想笑?她這一生就是個可笑的錯誤。
“太子就有資格成為王爺的女人嗎?”她歇斯底里地怒吼,熱淚盈眶,似泥石流般奔湧而下。
“本王深愛的女子,才有資格成為本王的妻子。”他語聲淡淡,卻篤定如鐵。
“妻子……”熱淚滾滾奔流,她啞聲呢喃,心痛得快不能呼吸了。
“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本王早就警告過你。你走吧。”
“王爺,本宮不奢求什麼,只求留在你身邊侍奉你……”蕭貴妃哀痛絕望地哭求,明淨嫵媚的臉龐梨花帶雨,悲痛到了極致,令人心生憐憫。
“本王說過,你不配。”
“為什麼?”
“本王的女人,必須有高貴的皇室血統,你有麼?”慕容彧不耐煩地移開目光。
殘忍的話語把她僅存的一絲希望擊個粉碎。
淚珠如斷線的珍珠潸然落下,她悽痛地飲泣,痛到了骨髓,痛入了靈魂,痛到無法呼吸……
他無動於衷,冰冷無情。
爾後,她抽噎著擦去淚水鼻涕,斂盡悲痛,嘶啞道:“王爺這般冷酷絕情,就不怕本宮反戈一擊嗎?”
他平靜地看她,眼裡繚繞著幾許寒戾,“膽敢違逆本王,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蕭貴妃閃著瑩瑩淚光的臉龐浮現悽美的微笑,“本宮明白了。本宮會當一個恩寵風光的貴妃,享盡榮華富貴。願王爺,心想事成。”
爾後,她匆匆離去。
慕容彧黑眸微眯,靜默半晌才招來鬼影,吩咐道:“派人盯著青鸞殿的動靜。”
一連數日,青鸞殿沒什麼動靜,他沒想到她會被神秘兇手害死。
……
慕容辭和沈知言離開御王府,沈知禮便也告辭離去。
回到東宮,慕容辭立即去六尚局,詢問宮裡有沒有這類天蠶絲。
得到的結果是,沒有。
她失望地回東宮,一旁的琴若道:“殿下,即使知道兇手用天蠶絲殺人,但也查不到兇手究竟是誰。”
“蕭貴妃之死暫時不想了,昭華那件事還有五日,本宮要想想辦法讓昭華和宮俊豪其中一人說真話。”
“奴婢太笨了,無法為殿下分憂。”琴若懊惱自責道。
“不要責怪自己。”慕容辭拍拍她的肩,“去驚鴻殿轉轉。”
主僕倆前往驚鴻殿,這一路遇到不少宮人,紛紛向太子行禮。
快到驚鴻殿時,琴若忽然指著前方兩個宮女,道:“那二人好像是驚鴻殿的宮女。”
慕容辭明眸流轉,吩咐道:“去把那二人帶到那邊。”
琴若去了,慕容辭走到一叢開得正豔的鮮紅月季前,折了一朵月季把玩著。
不多時,琴若帶著兩個宮女過來,宮女恭敬地行禮,“奴婢拜見太子殿下。”
“你們在驚鴻殿負責什麼?”慕容辭冷冷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