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在那客棧住了幾日,那兒的夥計說不定知道些什麼。再去一次也無妨,說不定有意外的收穫。”
抵達客似雲來客棧,他們三人進去,夥計以為他們是住店,熱情地招呼道:“三人公子可是住店?”
沈知言把腰牌擺在他面前,那夥計面色微變,立即哈腰賠笑道:“原來是大理寺的大人,不知大人有何見教?”
掌櫃記得沈知言,好奇地問道:“大人,前些日子你不是才來過嗎?那位夏姑娘的命案還沒抓到兇手嗎?”
沈知言冷厲道:“若你們多提供一點線索,兇手就無所遁形。”
“大人,我等是良民,知道什麼必定報知官府。”掌櫃指著那夥計,“他是小烏,那日大人來他不在,病了在家躺著,大人可以問問他。”
“小烏,夏姑娘主僕住店是你帶上去的嗎?”慕容辭好整以暇地問。
“是小人帶上去的。”小烏看著是伶牙俐齒的小夥子,很機靈,“大人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小人必定知無不言,為大人效勞。”
“夏姑娘主僕是外地人,來京城尋人,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是奇怪,但客人的事小人不好問。”
“她跟你們打聽過京城裡姓容的人家嗎?”
“還真打聽過。不過小人和掌櫃就知道兩家姓容的人家,都告訴夏姑娘了,她們主僕倆也去找了,不過好像沒找到人。”小烏小心翼翼地回話。
“那幾日她們一直在尋人嗎?白日裡都不在客棧?”慕容辭凝眸問道。
“對的,白日裡她們基本不在客棧,一般是黃昏時分回來。”
“案發那日,也就是發現屍首的前一日,她們什麼時候出去的?”
“她們黃昏時分回來的,吃了晚飯,天黑了,她們跟小人要熱水說要沐浴,小人就去灶房吩咐下去。回頭熱水燒好了,小人去說一聲,看見夏姑娘主僕倆在二樓拐角處跟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在一起。”
“哦?究竟是怎麼回事?”慕容辭激動地追問。
小烏知道自己說到重點了,不禁得意起來,“小人看見那男孩遞給夏姑娘一張小紙條,接著那男孩就走了。夏姑娘看了紙條,欣喜萬分地對她的婢女說:‘找到容公子了!容公子約我去城西小廟見面!’”
沈知言急切地問:“然後呢?夏姑娘主僕去了嗎?”
小烏點頭,“夏姑娘想著立即去,不過還是回房換了身衣裳再去的。小人跟她說熱水備好了,可以沐浴了,她好像沒聽到,跟小人說,‘我找到容公子了!’後來,小人看見她們主僕倆急匆匆地走了。”
沈知言看向慕容辭,看來是容公子把夏曉露主僕約出去的。
慕容辭又問:“後來夏姑娘主僕再沒回來嗎?”
小烏點頭稱“是”。
她忽然想到那個送信的男孩,“你認得那個男孩嗎?”
“認得,那個男孩常在附近兩條街玩耍。”
“現在你跟我們去找那個男孩。”沈知言道。
“好嘞。”
四個人一起出了客棧,在街上尋人。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隔壁那條街找到那個送信的男孩。
這男孩是住在附近的窮苦人家的孩子,幾乎一整日都在街上溜達。
小烏先回客棧,沈知言問那一身髒破衣裳的男孩:“前些日子有人讓你去送信給客似雲來客棧的夏姑娘,是不是?”
男孩點頭說“是”,慕容辭和氣地問:“讓你送信的是什麼人?”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他滿不在乎地說,眼裡閃著狡猾的精光。
“這是一點碎銀子,稍後你買點白糖糕帶回家吃。”琴若塞給他一點碎銀子。
“是一個姑娘讓我去送信的,說要親手交給住在客似雲來客棧的夏姑娘。”男孩把碎銀子仔細地收起來。
“姑娘?”沈知言驚詫地看殿下,又問,“你記得那姑娘長什麼樣嗎?穿什麼顏色的衣裳?”
“那姑娘容貌平平,看起來有點兇,差不多和他一樣的年紀,身形差不多,穿著淺綠色的衣裳。”男孩回道,指著琴若。
“她臉上、脖子或者手上有什麼特殊的紅斑或者黑痣嗎?”慕容辭問,身形、年紀和琴若差不多,但沒有與眾不同的標記來辨認,根本是大海撈針,上哪兒去找那個姑娘?
容公子為什麼派一個婢女去約夏曉露?
男孩搖頭,“我沒注意,那姑娘臉上沒有紅斑、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