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殿下和御王好像都沒穿衣裳!
慕容彧氣定神閒地眨眸,露出一絲謎之微笑。
慕容辭沒臉見她們,心裡淚流滿面。
琴若和如意終於停止了尖叫,火速轉身狂奔離去,好似後面有猛獸在追。
慕容辭霍然爬起身,氣惱地蹙眉,“你怎麼……你不是天還沒亮就會走嗎?”
他的眸色頓時暗沉了幾分,眼裡似有火焰燃起。
見他面色有異,她低頭一瞧,險些氣暈過去——全身都光著呢。方才在棉被裡還好,她這麼一起身,棉被落下,她就悲劇地春光外洩了。
氣惱的心情之下她的柔唇不自覺地撅起,嬌俏而甜美,比往日多了幾分女兒家的嬌媚情態,惹得他心神激盪,一時之間把持不住。他扣住她的手腕,輕巧地一拽,再敏捷地翻身,把她壓倒在下,熱吻如火。
她氣喘吁吁地推開他,“你快走。”
“阿辭,只有如意和琴若知曉,你別擔心。”慕容彧深深地凝視她,眼裡水澤流動。
“我當然不擔心她們。”只是,他一大早地從東宮出去,那些宮人、侍衛看見了,流言蜚語不得傳遍皇宮?
“餓了吧, 起來吃早膳。”他把衣裳遞給她,風情曼曼無限妖邪地笑,“要為夫伺候你穿衣嗎?”
慕容辭斜睨他一眼,連忙穿上衣袍,以免受了寒氣。
收拾好自己,她下床去,正要喊如意進來給她披上大氅,卻聽見他煞有介事地說道:“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你來幫我瞅瞅。”
她勉為其難地轉過身去,失笑道:“你穿反了。”
“幫為夫穿衣。”
慕容彧拉著她的小手,語氣裡不見懇求,眼裡卻是滿滿的期待。
為夫?
她的唇角狂烈地抽起來,挑眉道:“你在鎮守邊關時,莫非帥帳內有侍婢每日幫你更衣?”
他搖頭,“是我的下屬幫忙的。”
其實,從戎半生,他從來都是自己穿戴,穿鎧甲時才讓下屬幫忙。
慕容辭靈機一動,狡黠一笑,“我叫如意進來伺候你,如何?”
“我不要別的女人靠近我,只要你。”
他一本正經道,嗓音低沉魅人。
也罷,為了這句話,她勉為其難地“伺候”他一回。
慕容彧享受地眯著雙目,“娘子真溫柔。”
她的唇角再次狂抽起來,猛地勒緊腰帶,他有恃無恐地問:“你要我大搖大擺地從大殿出去麼?”
她的腦子裡電光急轉,倘若他真的在這大早上的從大殿昂首闊步地出去,豈不是告訴所有人,昨夜他留宿東宮?
怎麼辦?
“我有一個好辦法,我們吃過早膳,消磨到臨近午時,宮人會以為我是來跟你商談政事。”
他含笑提議,眉宇寫著大大的一個詞:無賴。
慕容辭咬著唇,貌似只有這個辦法可行?
她匆匆地給他穿好衣袍,爾後出去吩咐琴若,不要讓任何宮人進大殿,把早膳送到寢殿。
如意端著早膳踏入寢殿,垂著頭布好早膳,輕聲道:“殿下,王爺,請用膳。”
“退下吧。”慕容彧低沉道。
“是。”她落荒而逃,彷彿她是那個備受欺負的人。
“你看你乾的好事,把如意嚇得魂不守舍。”慕容辭的心情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鬱卒。
“這當然是好事。早點讓她們知曉,省得她們對你猜來猜去。”他吃著什錦粥,依然優雅。
她完全不想再跟他說話了,扭過頭去吃飯。
吃飽了,她的腦子靈光一閃,對如意道:“你好好伺候王爺,不得有任何閃失。”
爾後,她對琴若道:“琴若,陪本宮出宮。”
慕容彧連忙攔住,沉著臉問道:“你去哪裡?”
“你離京一月,堆積成山的政務等著你處理,你要乖乖地待在宮裡批閱那些奏摺哦。”慕容辭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明眸流光熠熠。
“阿辭,你再陪陪我……”他溫柔地懇求,似一個整日愁鎖閨房的怨婦。
“稍後如意會送你離開東宮的。”
她已經換好衣袍,帶著琴若滿面笑容地揚長而去。
他劍眉緊蹙,望著她消失不見,心裡格外的辛酸。
如意站在一旁,垂頭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慕容彧拂袖走向書房,眼下只能在東宮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