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使眼色,壓低聲音道,“小心隔牆有耳。”
“那你悄悄跟我說。”慕容辭湊過去,把耳朵貼在他嘴邊。
慕容彧移過她的小臉,精準地吻住她的芳唇。
她氣惱地推他,卻在他霸道的力道、熾熱的索取下軟化,雙臂情不自禁地環住他的脖子,雙目闔上……
熱唇溼熱,強勢地鎖住她,若非她極力推開,說不準他已經把她抱到床上去。
“稍後夥計就送來午飯,你快說。”她心裡焦急,發狠地擰住他的耳朵,“再不說,我就……”
“再用力一點,你看我說不說。”他揚眉看她,有恃無恐。
她洩氣地鬆了手,捧住他的臉,主動親他溼潤的薄唇,“快說,好不好?”
親了又親,她好似在完成一項任務,又似在他額頭、臉頰蓋章,“還不夠嗎?我再親。”
慕容彧哭笑不得,她這樣又可愛又好笑又惹人憐愛,於是在她耳畔沙啞道:“放心吧,下午我們好好休息,夜裡我們去找,一定可以找到《伽藍圖》。”
慕容辭開心地笑,“當真?”
他點頭,“不信我嗎?”
她興奮地笑,緊緊地抱他。
吃過午飯,她正要歇息,卻見宇文戰天站在外面。宇文戰天看一眼坐在床邊的慕容彧,灰藍色的眼眸溢位幾許寒色,“阿辭,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話跟你說。”慕容辭冰冷道,走去關門,“我要歇息了,請便。”
“阿辭!”他伸臂撐在門上,眼裡泛出痛色,“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嗎?”
“對!”她清冷地眨眸。
“我的確做錯了,可是人總會犯錯。我應該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宇文戰天低沉的聲音含著無盡的悲痛。
“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因為你已經不是我朋友。”
“阿辭……能不能不要這麼絕情?”
“你走吧。”
慕容辭拍開他的手,想要關門,然而,他再次頂住房門。
他的目光移向房裡坐在床邊的慕容彧,沉痛地問:“我只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已經跟他……”
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她爽快道:“對。你猜得沒錯,他是我認定的那個人。現在知道了,可以死心了嗎?”
宇文戰天愣愣地垂下手,定定地看她,眼裡水澤泛動,好似失去了今生最重要的東西。
她關好房門,回到床邊,“終於把他打發了。”
慕容彧摟著她,輕撫她的雪腮,“宇文戰天好像挺受傷的。”
慕容辭失笑,“你同情他?”
他搖頭,“我羨慕自己。”
她捶他一拳,閃到床內躺下來,“睡覺!”
他解了衣袍後躺下來,看著她溫柔淺笑。
……
亥時,客棧的燈火都熄滅了,慕容彧和慕容辭等人悄然離開。
他們只帶了琴若、鬼影,吩咐那十八人暗中跟隨,不要靠得太近。
城西,距離普華寺二里處的一片樹林。
今夜星光黯淡,月色倒是清明,如清霜遍灑寰宇。郊野樹林沉寂如死,偶有一兩聲野獸的嚎叫遠遠地傳來。
他們來到這樹林,驚醒了夜宿在此的飛鳥撲稜稜地飛了。
樹木稀疏,稀薄的月光與薄霧交融氤氳,他們穿梭在黛青色的薄霧裡,往深處走去。
寒風吹來,樹梢沙沙地響,詭譎瘮人得很。
琴若提著燈籠,問道:“還沒到嗎?”
慕容辭也想問,慕容彧握著她的小手,“很快就到了。”
再走一陣,慕容彧終於停下來,看著前面那株叫不出名字的樹。那株樹的主幹有利刀砍的刀痕,共有七道。
慕容辭疑惑,他為什麼找這株看著就有上百年的古木。
他辨認了一下方位,以這株古木為中心往東走了十步,正好是另一株古木。他在那株古木的樹幹仔細地尋找著什麼,鬼影也幫忙尋找。
“你找什麼?”她也盯著樹幹,不解地問。
“找機關。”鬼影回道。
慕容彧深眸一亮,伸指往樹幹的某處摁下去。
暗寂的夜響起轟隆隆的聲響,慕容辭睜大雙目,看見兩株古木的中間那塊地慢慢下陷、傾斜,最後露出斜坡臺階,沙土紛紛掉落。
這是什麼地方?
往那露出地面的洞口看,洞內黑魆魆的,不知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