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小城,是她偷聽哥哥和下屬說話才知道的。
“是為了得到一張輿圖。”慕容彧端起陶泥小杯淺淺啜了一口清茶。
“你怎麼知道?”她驚詫地睜大眼眸,不過立馬察覺自己又洩露秘密了。會不會被皇兄打死?
“《伽藍圖》?”慕容辭笑道。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就不隱瞞了。哥哥的確是為了《伽藍圖》來的。”宇文瑤魂不守舍地看他,心魂湧起一圈圈的春水漣漪,柔軟地盪漾。
慕容辭暗暗尋思,宇文戰天說湮滅的伽藍古國跟西秦國有點淵源,那麼他真有辦法得到《伽藍圖》?稍後要多多注意他的動靜。
宇文瑤站到慕容彧旁邊,“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可否借一步說話?”
慕容彧冷淡道:“有話就在這兒說吧。”
她看看琴若和鬼影,咬著下唇,鼓起勇氣,道:“哥哥說,只要你同意哥哥的條件,准許你們跟我們一起去找伽藍古國。”
“我和阿辭自會去找,你無需費心。”他高冷道。
“你還沒聽我說是什麼條件呢。”她鬱悶地嘀咕。
“你不說,我們也知道是什麼條件。”慕容辭冷笑。
“哥哥說,只要你嫁給哥哥,我嫁給慕容彧,我們就可以一起去找伽藍古國的財寶。”宇文瑤越說聲音越小,不知道為什麼,她也覺得心虛。
慕容辭冷冷地嗤笑,宇文戰天打的如意算盤。
慕容彧懶得浪費唇舌,也不看宇文瑤一眼。
琴若氣憤道:“跟你哥哥說,公子絕不會答應你們的條件。”
宇文瑤的小嘴動了動,終究沒有再說,回去了。
等了半個時辰,他們終於等來普華寺的住持。
住持一行大師慈眉善目,一把長長的白鬍須迎風飄飛,清瘦頎長的身形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他把宇文氏兄妹叫到慕容辭所在的禪房,道:“諸位施主可是為《伽藍圖》來的?”
“一行大師睿智,我等正是為《伽藍圖》而來。”宇文戰天客氣地屈屈身子。
“一行大師,我們千里迢迢來到這兒,並非為了什麼財寶,而是為了救家父一命。”慕容辭誠懇道。
“令尊怎麼了?”一行大師問道。
“家父被賊人施了來自伽藍古國的攝魂術、咒術或是幻術,性命危在旦夕,必須以生長於伽藍古國的雪芝草和玉泉之水來做藥引才能破解這邪術。”她苦澀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懇請一行大師告知《伽藍圖》的下落。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相信一行大師不會見死不救。”
宇文戰天這才知道,原來阿辭是為了救她父皇一命才來尋找《伽藍圖》的。
慕容彧站在一旁,不出聲。
一行大師點點頭,沉緩道:“這兩年來,有不少人來敝寺尋找《伽藍圖》,但遺憾的是,本住持並不知道《伽藍圖》,也不知此圖跟伽藍古國有何關係,更不知這傳言從哪裡散播出去的。諸位施主,很抱歉,本住持幫不了你們。”
宇文戰天溫潤道:“一行大師,可否借一步說話?”
“若是要說《伽藍圖》,施主免開尊口。”一行大師非常客氣,態度有點冷,“本住持事務繁多,不能招待諸位。諸位用茶後可自行離去。”
“一行大師,你先別走,我們還沒說完呢。”宇文瑤見他要走,連忙去門口攔住。
“妹妹,不可無禮。”宇文戰天責備道。
慕容辭等人眼睜睜看著一行大師離去,琴若愁苦道:“現在怎麼辦?”
慕容彧淡定地坐下,再斟了一杯清茶,優雅地喝著。
慕容辭詫異,他為什麼這般氣定神閒?
宇文戰天匆匆離去,她猜想,他應該是單獨去找一行大師了。
“宇文戰天會不會亮明身份,要一行大師交出《伽藍圖》?”她擔憂道。
“一行大師不是那種會屈服於權勢的人,放心吧。”慕容彧淡淡道。
“那我們怎麼辦?”慕容辭憂愁不已。
“無需擔心,我自有打算。”他從容優雅地飲茶,好似那是一杯勝過所有茶水的好茶。
見他這麼悠閒,她稍稍放心,但還是愁眉不展。
過了兩盞茶的功夫,宇文戰天回來了,宇文瑤興奮地奔過去問道:“哥哥,如何?”
他輕輕搖頭,眉宇微凝。
慕容辭涼涼道:“一行大師不會輕易地被人誆騙的。”
他欲言又止,想說點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