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願意嗎?”
他啄吻這冷玉般的肌膚,好似用盡所有的心力。
她清醒了些,怔怔地看他,雙眸不再是以往的清亮明睿,因為全身滾燙與某種慾念的高漲而迷離生暈。
“我不勉強你。”
慕容彧低啞道,知道她內心的顧忌與不安。
她緊緊地抱住他,吻他溼潤的薄唇,以行動證明她的所思所想。
他欣喜地笑,熱吻如暴風般侵襲。
燃燒的火焰映紅了那堆交疊在一起的衣袍,映紅了那瑩白的肌膚,絲絲暖熱蔓延開來……
慕容辭感覺在風急浪高的大海里顛簸沉浮,卻忽然聽見一道黯啞的聲音。
“阿辭,我知道是你……那日我在壽宴遇刺,後來與我顛鸞倒鳳的那個女刺客,是你。”
……
不知過了多久,柴火已經快熄滅了。
慕容彧略略起身,添了幾把乾柴,爾後依然抱著她。
慕容辭窩在他懷裡,唇角微微上翹,眉目之間洋溢著春風般的玉光,心裡如灌了蜜糖。
當他們緊緊相擁,當他們的靈魂無縫交融,當他們如鳳凰齊齊飛翔,當他們把身心完全交託給對方,當他們一起領略到巔峰的秀絕風光,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與歡喜。
他也是如此,不停地吻她,不肯起來。
“你還沒告訴我,你如何知道那個女刺客是我。”她嬌嗔問道。
“你難得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他輕釦她尖尖的下巴,“我喜歡。”
“快說啦。”
“前不久,管家無意中跟我提起我壽宴那日的事,說你在離開後又忽然出現在我的寢房。再者,那時候離行刺那事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你不可能還留在我王府,甚至出現在我的寢房,還穿著我的衣袍。”慕容彧解釋道。其實,在後來他與她有了很多次親密接觸後,他也曾起疑,因為那個女刺客的體香和她很像。只是那夜他神智不清,很多細節都記不清,因此無法確定。
“我應該在那件事後就一刀了結你。”她咬牙道。
“那你為什麼沒這麼做?”他好整以暇地笑問。
“那是因為……我正要下手的時候,管家來敲門。”
此時此刻,慕容辭也不知是什麼心情。或許,冥冥中自有天意,上蒼安排他們越走越近,瞭解越多,就走得越近,愛得更深。
他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真是叫我好找。我派了多少人去找你,你知道嗎?先在東楚國找了許久,後又在西秦國找,派了不少人秘密尋訪。我發誓,尋遍天下也要找到你!”
她不樂意地撅唇,“你們男人真是三心二意、見異思遷。你明明對那女刺客動了心,又為什麼對我這個太子動手動腳、輕薄調戲?”
慕容彧乾笑,“我一向潔身自好,不近女色,與那女刺客歡情一夜,自然要對人家負責。雖說有點喜歡她的潑辣、爽利勁兒,但沒有動心。”
“就因為一點點喜歡,你就要滿天下地尋人?”慕容辭相當地無語。
“我是擔心她懷了我的骨肉,我不能讓我的子孫流落在外。”他發現在她的逼問下,無法自圓其說了。
“說到底,你們男人就想三妻四妾。”
“阿辭,此生有你,足矣。”
慕容彧低沉道,以吻封緘。
慕容辭被他吻得氣喘吁吁,正想推開他,卻看見他的左臂傷口滲出不少血,不由得心疼道:“必定是方才……過於用力以至流血。”
他不以為意,沉聲一笑,“為了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流再多血,我也甘之如飴。”
她斜睨他一眼,“不正經。我再給你包紮一下。”
再撕了一塊袍角,把染了血的布塊拆下來,再包紮起來。
完成後,她心神一怵,外面有動靜!
慕容彧早已察覺到外面的動靜,劍眉微緊,全身緊繃,雙臂如鐵,好似潛藏著無窮的力量,令人心安。
他們立即起身穿好衣袍,披上大氅,他打手勢讓她待在屋裡,爾後手持軟劍輕手輕腳地出去。
慕容辭想跟他出去,與他並肩作戰,可是又擔心他有自己的打算,擾亂了他的計劃。
陡然,他開啟屋門,殘影暴掠,如颶風過境,掃蕩了一切。
手起,刀落。
血滴,飛濺。
外面的七八個人,脖子處都有一線細長的劍傷。
他們睜著眼睛,全身僵硬,在看清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