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辭心裡冷笑,難不成這還是她的錯?
宇文戰天轉過她的身子,眼裡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情絲,水藍的色澤明亮而神秘,“或許你無法理解喜歡一個人卻得不到的那種痛苦……你明明在眼前,明明觸手可及,可我總覺得你離我很遙遠,遠在天邊,怎麼也觸控不到你的心……你可曾體會這種痛苦?可曾明白這種煎熬?即便一個錚錚鐵骨的大丈夫,也會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她無言以對,或許她真的無法理解,但也不想去理解。
為今之計,她唯有稍微心軟,迷惑他,讓他放鬆警惕。
“皇兄……皇兄……”
外面傳來清脆的呼喚聲,好像是鳳瑤公主的聲音。
宇文戰天不耐煩地開啟門,宇文瑤一溜煙地飛奔進來,擠眉弄眼地盯著慕容辭。
慕容辭拱手道:“公主。”
“數日不見,你好像清減了。”宇文瑤上下打量她,煞有介事地說道。
“你來做什麼?”他極為不悅,眸色冷鬱。
“臣妹來看望……”宇文瑤指向她,“她。皇兄,你金屋藏人,不厚道呀。”
“不準胡說八道!”他低聲呵斥。
慕容辭暗暗地想,公主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宇文瑤攜秘密以令兄長:“皇兄,臣妹自然不會把這個秘密宣揚出去,不過你也不能阻止臣妹做任何事。”
宇文戰天沉沉道:“你不就是想去西秦國?不準去!”
她搖著手指,笑道:“皇兄,你就不怕臣妹把你的秘密宣揚出去?”
他怒得變色,“你敢!”
“把臣妹逼急了,臣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揚眉得意地笑,爾後對慕容辭道,“雖然你戴著面具,不過本宮還是認出你的聲音和背影。”
“本宮刻意改變了聲音,你還聽得出來?”慕容辭笑問。
“有時候你會露出馬腳呀,其中一兩句什麼的。”宇文瑤湊在她耳邊悄聲問道,“皇兄沒欺負你吧。”
不過,皇兄為什麼把北燕國太子藏在太子府呢?金屋藏嬌倒也罷了,藏著一個大男人,皇兄究竟想做什麼?
對了,皇兄不會有龍陽之好吧……
想到此,她渾身一個哆嗦,以異樣、嫌棄的目光看他。
宇文戰天被她的目光瞧得渾身不自在,“你這麼看著本宮做什麼?”
宇文瑤蹙眉難以置信地問:“皇兄,你不會對他……那個……那個吧……”
“什麼哪個哪個?”他一臉懵圈。
“就是那個……那個嘛……”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龍陽之好!”
宇文戰天嘴角狂抽,“宇文瑤,你立即滾出本宮的太子府!”
宇文瑤敏捷地躲在慕容辭身後,“臣妹要和慕容太子說說話。”她忽然想起一事,“對了皇兄,過幾日就是你生辰,你要做壽嗎?”
她的打算是,在他過壽那年,她偷偷溜出京城。
慕容辭隨口問道:“在太子府做壽,還是在宮裡?”
宇文瑤笑道:“自然是在太子府。每年皇兄做壽,文武百官都會來賀壽的,太子府可熱鬧了,還會邀請京裡的名角來唱大戲呢。”
慕容辭點點頭,一些念頭浮現……
再笑談幾句,宇文瑤被宇文戰天攆出去了。
慕容辭抱著小白兔靜靜地坐著,浮想聯翩。兩個侍婢端熱茶和糕點進來,她問:“太子殿下的壽辰是哪日?”
“殿下的壽辰是四日後,總管已經吩咐下面的人張羅了。”侍婢回道。
“到那日,文武百官都會來賀壽的,府裡可熱鬧了。不過奴婢當下人的,也會忙得暈頭轉向。”另一個侍婢笑道。
“公子,你也準備個賀禮送給殿下吧。”那侍衛笑眯眯道。
慕容辭但笑不語,送壽禮給宇文戰天?她腦子進水了才會送。
……
四日後,太子府喜氣洋洋,熱鬧喧譁,賓客盈門。
壽宴從午後開始,跟宇文戰天來往密切的官員早早地就來了,在書房密談。
而戲臺也搭好了,宗室女眷們坐在戲臺前觀看,一邊吃茶點嗑瓜子一邊閒談,也有一些年輕的宗室子弟在這兒玩耍,喧鬧得很。
戲臺上鑼鼓喧天,唱腔婉轉,水袖揮舞。
在戲臺其他人員歇息的房裡,各種物件擺滿了整個房間,他們隨意而坐閒聊著。其中有幾個搬運箱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