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大怒,噴出無數黑色液體,瘋狂地甩動蟒尾,似要把敵人撕成兩半。
“殿下,小心!”
琴若聲嘶力竭地示警。
慕容辭看著蟒尾迅疾地飛來,索性運氣飛身抱住蟒尾,軟劍狠狠地扎入蟒尾。
巨蟒吃痛,更加瘋魔地甩擺尾巴,試圖把她甩下來。
蟒皮太滑,她只能把軟劍深深地扎入蟒身,緊緊握著劍柄。
那巨蟒的尾巴甩來甩去,她也跟著在半空甩來甩去,一不小心就會甩出去。
琴若心驚肉跳,“殿下,小心!”
而慕容彧這邊,早已劈開巨蟒的雙頭,雖然巨蟒血流如注,受到重創,但依然勇猛過人。
他吩咐那受傷的侍衛,對他打手勢。
那侍衛得令,飛身掠起,往巨蟒的雙頭中央狠辣地劈去。
與此同時,慕容辭拔出軟劍,抓住絕佳的良機,飛身刺向巨蟒的七寸。
因為巨蟒大怒,瘋狂地甩擺尾巴,那七寸之地便暴露出來。
“咻——”
黑白相間的巨蟒發出淒厲綿長的慘叫,雙目被毀,雙頭被劈開,七寸被刺,大限已去。
最終,巨蟒倒在地上,軟綿綿的一團,血水汩汩地溜出來,發出惡臭。
慕容辭和琴若、那侍衛相視一笑,爾後分別去幫他們。
看見同伴倒下、奄奄一息,另兩條巨蟒同仇敵愾,怒火沖天,攻擊越發迅猛。
慕容辭和慕容彧並肩作戰,很快刺中黑色巨蟒的七寸,殲滅它。
那條銀白巨蟒也在四人聯手攻擊下倒地不起,最後負傷畏懼地逃往山洞。而那些小蛇看著蛇王都不能打敗這幾個人類,也灰溜溜地爬回去。
四人精疲力竭,但相當的興奮,離開了松風谷。
他們在一處平整的地方歇息,慕容辭和慕容彧看著輿圖研究,她尋思著問道:“千面飛狐會去往哪裡?”
“阿辭,我不想去找千面飛狐。”他喝了一口水。
“啊?為什麼?”她驚詫。
“我們很難找到千面飛狐,即使找到他們,也拿不到國璽。”
“為什麼?”
“因為,西秦國根本沒有丟失國璽。”慕容彧凝視她,眸色清涼。
慕容辭心神一震,沒有說話。
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也藏著一個疑問:西秦國皇帝守衛森嚴,怎麼可能丟失象徵一國皇權的國璽?
國璽是何等重要的東西,怎麼會輕易地被盜?誰敢盜竊?
縱然千面飛狐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盜國璽,再者他們要那國璽有什麼用?
與皇家對抗,不僅平白丟了性命,還會招得千古罵名。腦子進屎了才會去盜國璽。
更令人費解的是,西秦國皇帝不僅不遮掩這國醜,還宣之諸國,大張旗鼓地邀請諸國皇室、江湖幫派來幫忙尋找國璽,這不是把皇室的無能宣告天下嗎?
這舉動本身就值得玩味。
慕容彧期待的問:“你想到什麼?”
“倘若西秦國根本沒有丟失國璽,那為什麼這麼做?布這個局有什麼企圖?”慕容辭蹙眉道,面色越發沉重。
“布這個局,可以齊聚諸國皇室,便於他們行事。”他黑眸微眯,迸出凜寒的芒色。
“你的意思是,西秦國皇帝想在京城把諸國太子秘密殺害?”她駭然。
“諸國太子,包括你,皆是不可小覷的年輕一輩。我猜這是宇文戰天的籌謀。”
“宇文戰天……”
她脊背一寒,想想都覺得後怕,宇文戰天的心思竟然這般詭秘陰毒狠辣,可怕至極。
慕容辭又道:“你明明知道西秦國皇帝的企圖,為什麼還要來?那不是送死嗎?”
慕容彧拉過她的柔荑,輕緩地摩挲,“我怎麼可以讓你涉險?再者,不來送死,怎麼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你想要什麼?戰馬的飼養方法?”
“不是。待時機成熟,我自會告訴你。”
“現在說又有什麼區別?”她不爽地扭過頭,這說明他不信任她。
“阿辭,我只是不想你跟著我涉險,你不知道,就少一分兇險。畢竟這是在西秦國。”
慕容彧把她扳過來,手指輕觸她的鼻尖,“走吧,我這就帶你去。”
慕容辭不問了,反正都要去了。
歇息夠了,他們往松風谷北部前行。越往北走,遇到的西秦國侍衛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