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殿下快看,有不少小紅魚游來游去。”
慕容辭蹲在碧潭邊欣賞,那小紅魚非常小,與蝌蚪一般大小,只是細長如紅線,成群結隊地遊弋。
碧水襯紅魚,天光雲影落在碧水裡,難得一見的美景。
慕容彧盯著碧潭裡的紅線小魚,眉頭微蹙。
她轉頭看他,他是在欣賞呢,還是在想事?
一個侍衛走得有點熱,想下去洗手,一隻腳剛下去,就被慕容彧喝止:“不能下去!速速上來!”
“王爺,為什麼不能下去?”
那侍衛聽見主子不同尋常的厲喝,一臉懵圈。
只是洗手罷了,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忽的,那碧水裡的紅線小魚飛出細長的紅絲線,迅疾如驚電,眨眼之間就纏上那侍衛的小腿,使勁地把他往下拖拽。
“啊——”
琴若看見紅線小魚轉瞬之間變成可怕的殺人怪物,失聲驚叫,跌坐在地。
慕容辭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地往後退,爾後把琴若往後拖。
“啊啊啊……”
那個侍衛的右腿被紅色絲線纏住,縱然武功再高,縱然內力再深厚,也止不住整個身子往下滑。
那紅色絲線只是細細的一根,力道卻非常可怕,而且他的右腿疼痛難忍,根本使不上力。
其他的侍衛連忙上前相救,揮劍斬斷那紅色絲線。
兩個侍衛拖著那侍衛上來,然而轉瞬之間十幾根紅色絲線疾速飛上來,纏住他的雙腿,把他往碧潭裡拽。
這侍衛嚇壞了,嗷嗷怪叫。
那兩個侍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拖住他的身子,慕容彧軟劍在手,凌厲地一揮,那十幾根紅色絲線齊斷。再狠辣地揮向碧潭,劍光如日光穿透,狂潮般湧向碧潭,剎那間,血色爆湧!
紅線小魚傷了十幾條,其餘的四處竄動,不再攻擊,血色在碧水裡氤氳染開。
慕容辭心神俱駭,沒想到這麼美的紅線小魚攻擊力這麼強。
往往美麗的東西是奪人性命的怪獸。
那侍衛終於得救,心有餘悸地喘著粗氣,額頭佈滿了汗珠。
其他兩個侍衛捋高他的褲管,琴若看得驚心動魄,他這雙腿血跡斑斑,一道道的傷痕橫七豎八,觸目驚心,太可怕了。
“給他治傷。”慕容彧吩咐道。
“謝王爺救命之恩。”那受傷的侍衛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雖然劇痛,但不吭一聲。
兩個侍衛將傷藥、解毒的藥粉混合在一起,爾後敷在雙腿,最後是包紮。
所幸傷口不深,上了藥很快就能癒合。
慕容辭想著方才自己和琴若就蹲在碧潭邊,也在紅線小魚的攻擊範圍之內,想想都覺得後怕。
“那是什麼魚?太嚇人了。”她問慕容彧。
“我在古籍上看見過記載,荒山野林有一種細小如線的小魚,名為小紅魚,會吸血吃人,應該就是這種。”慕容彧劍眉輕凝,眸色微沉,“這種小紅魚生命力頑強,方才我斬斷那些絲線、令那些小紅魚流血,其實它們並沒有死,只是受傷。它們在水裡養傷一日一夜便可痊癒。”
“小紅魚……”她心頭微凜,“倘若人在水裡,是不是被小紅魚圍攻吃了?”
“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小紅魚就能吸乾人的血,吃光人的肉,只剩下一副白骨。”他的眸光森厲得可怕。
慕容辭點點頭,難怪剛才他厲聲呵斥那侍衛。
琴若把那侍衛染血的褲管撕扯下來,扔入碧潭。
那些紅線小魚聞到血腥氣,好像貓聞到魚腥,紛紛游過來。眨眼之間,那褲管被紅線小魚淹沒,渣渣都不剩。
眾人心頭一凜,太嚇人了。
慕容彧冷沉道:“我們已經激起小紅魚的眾怒,我們速速離開。”
前腳他們剛離開,後腳那些紅線小魚就齊齊飛出紅色絲線到岸上,只可惜,遲了一步。
他們聽見動靜,回頭去看,不禁冒冷汗。
慕容辭心情複雜地看慕容彧,倘若這次他沒有來,想必她很有可能命喪龍尾山。
……
虎嘯猿啼,獅吼聲聲,龍尾山亦震三震。
直至黃昏時分,他們還沒找到松風谷。
琴若也覺得不可思議,“奇怪了,我們走了這麼久為什麼還沒到松風谷?會不會我們走錯路了?”
慕容彧表示不會走錯路,看著天色漸黑,“阿辭,不如我們就地過一夜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