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險些掉落百丈懸崖——沒想到,石門的外面是百丈懸崖,只有一個小小的緩衝平臺。
慕容彧舉目觀察四周,四周是懸崖絕壁,不是灌木荊棘叢生就是怪石錯嵌。
“難道此處不是工場的入口?”她疑惑道。
“不好說。”他覺得奇怪的是,雖然四周是絕壁,但平臺下面頗為齊整,應該是有人修整過。
“我們如何下去?”
慕容辭琢磨著,以她的輕功,飛下去應該問題不大,但中途要找到合適的落腳點借力一下才行。
他研究半晌,劍眉輕揚,“我猜這裡以前應該是工場的出入口,但後來廢棄了。”
“倘若這裡是出入口,那些工匠如何上下?”
“這就不得而知了。宇文戰天在這方面很有頭腦。”
“大燕國御王難得夸人一回呀。”她笑道,忽然想到一件事,“琴若他們還在工場裡,如何是好?”
“我吩咐過侍衛,倘若過了今夜沒見我們出來,他會自行離去。我們先下去。”他再次攬住她的纖腰,朝她一笑。
猶如飛鷹展翅,又如雪花飄飛,宛若冷風飛旋,他們輕飄飄地往下飛,騰雲駕霧一般。
慕容辭不得不感嘆,他的輕功太好了,內力深厚果然就是不一樣!
她什麼時候才能趕得上他的內力修為?
她不由自主地看他,雖然鬢髮有點凌亂,但絲毫不減絕世風采,這張蹭了灰的俊容依然美得瑰麗、冷如寒玉。
這一刻,心安。
……
他們緩緩落地,四周是平整的地面,積滿了落葉。
極致的安靜!
慕容辭覺得周遭充滿了肅殺之氣,附近好像藏著無數雙眼睛盯著他們,視他們為獵物。
慕容彧也察覺到四周浮動的殺氣,目光寒凜如利劍掠過層疊的枝椏,雙足剛剛落地便又飛身掠起。
咻咻咻——
萬箭齊發,嗜殺如血。
泛著銀白寒光的箭鏃從他們的靴底擦過。
她心神一凜,明眸掠起凌然寒芒,宇文戰天當真是設下步步殺機!
慕容彧抱著她直衝樹頂,將她放在枝椏上,爾後解下大氅,大鵬展翅般飛衝而下,一身霸氣悍然。
那被烈焰燒出幾個洞的大氅獵獵飛揚如旗幡,收了不少利箭。
咻咻咻——
以渾厚的內力催動,把收來的利箭射回去,迅如疾風,凌厲駭人。
四周響起低悶的聲響。
慕容彧時而在兩株樹上飛躍,時而凌空揮劍,時而消失不見。
劍氣如驚天巨浪,捲起飛沙走石,落葉成颶風飛旋,沉重兇猛,朝四面八方奔湧襲去。
一片倒地聲。
利箭之後是飛刀。時近黃昏,一線殘陽從枝椏間落入,如血悽豔,飛刀的銀白寒光在這血豔裡閃爍不定。
慕容辭察覺左側有不少飛刀朝自己飛來,流星般迅速,連忙飛身躍到另一株樹上。
又有飛刀襲來,她抽出軟劍掃出凌厲的一劍,逼退了密集如雨的飛刀。
然而,暗處的人決意置她於死地,飛刀如蝗蟲般襲來,她且戰且退,不得已飛向慕容彧。
飛刀太多了,四面八方都有,讓人防不勝防。
慕容彧的黑眸迸出寒戾嗜血的厲芒,劍氣傾瀉,如滔天巨浪,似狂瀾卷地,席捲著落葉形成一道屏障朝四周奔襲。
強猛的氣流充斥在半空,枝椏劇烈地震動。
氣勢驚天,吞天沃日。
飛刀折回,砰砰砰,無數人倒地。
只是,有人倒地不起,有人替補上來。
慕容辭內心的震盪無法形容,這是他內力修為的極限嗎?
又一批飛刀強勁地襲來,她駭然,不斷地飛躍、揮舞軟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對方人數眾多,而且藏在暗處,待他們耗盡體力、內力,對方就圍攻而上,那時就大大不妙了。
慕容彧接連使出大招,洶湧磅礴的劍氣裹挾著落葉如飛龍奔襲,似幕牆阻擋。
滅天毀地,天地變色。
激戰多時,飛刀終於少了,可見對方死了大半人。
他對她打眼色,她飛到他身邊,他拉著她決定伺機離開。
然而,飛刀驟然來襲,跟之前一樣密集如雨,遮天蔽日。
他們沒料到對方使詐,沒有防備,倉促之間反擊,有點狼狽。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