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容情了,這瘋女人都對我動了殺機,我幹嘛還要對她仁慈?趁她疼痛之際,我快速爬起,抬腿就踢向她的小腹。
趙純純雖中拳受傷,可是並沒有慌亂,身子一側,讓開了我這一腳,然後搶上一步,發掌在我腰背又是狠狠一拍。只是這一掌力道大不如前,我受掌力衝擊,向旁跌了出去,滾了一滾,只感腰上劇痛,卻沒有麻木的感覺。
趙純純更待要向我追擊,可惜踏出一步,忽然蹲了下來,吸著冷氣揉搓自己的左胸,恨恨地道:“媽的臭男人,你除了會打女人的奶奶,還會幹什麼?”
我一邊冷笑,一邊費力地從地上爬起,咬牙道:“你不是想殺我嗎?不讓你付出點代價,哪有那麼容易被你殺死?”
趙純純眼見我又要起來,顧不得胸部的疼痛,足底用力,向我撲來。我瞧她五指如勾,仍是要抓我的咽喉。致命之處,我豈能讓她抓住?腦中電閃間,想起在車內與她近身搏鬥,她反而不是我的對手。但距離一分開,她動作迅速,腳步快捷,出招又變幻無方,我可抵擋不了。
是了,與她只能貼在一起打,一分開,我只有捱打的份了。心念一閃,我頭一低,迎面也向她撲去,拼著受她一擊,也要與她扭在一起。
我與她都是加力向前衝,大家避無可避,也來不及避了。很快砰一聲,相撞在一起。我迅速地如摔交比賽一樣地扭住了她,憑著力大,一下子把她仰天按倒在地。
趙純純這下沒法抓我的咽喉了,只好屈起膝蓋來頂我的小腹,口中罵道:“卑鄙的男人!”
我的肚子給她頂得難受之極,只好移開身體,卻用肘在她胸口死壓,還罵道:“瘋婆子!”趙純純被我壓得透不過氣來,雙手抵在我胸口,想把我推開。我順勢一個翻身,又是一肘,撞在了她柔軟的胸部。
這下趙純純痛得幾乎哭了出來。再不講究什麼招式,完全似一個瘋掉的女人,憑著指甲,在我手上亂抓亂劃。劇痛之下,我也只得縮手。趙純純忽然伸腿直上,在我後腦猛擊一下。我頭一暈,控制不住向前撲出,肚子壓在了她的臉上。她立刻雙手抱住了我的腰,翻身就想壓我到下面。我忍著頭暈,雙手撐在地上不讓她翻過來,同時肚子下壓,想悶死她。趙純純呼吸不了,只好放開我左一拳右一拳地在我兩肋猛擊,吃到第三拳我已支援不住了。無奈只好起身閃避。剛抬起肚子,趙純純馬上收腹雙腳一彎,兩隻膝蓋齊齊撞在我的屁股上,我頓時向前撲了出去,一下子趴在了那隻小凳子之前。
趙純純趕忙翻身起來,喘了一口氣,不等我翻身便運起全身的力氣,呼一拳向我的腰背擊來,誓要把我的脊椎打斷。這時我已來不及閃開,危急下不及細想,抓起面前的凳子便向後揮去。幾乎是同時,我一板凳擊中了她的肩膀,她也擊中了我的腰。只是由於我揮臂時腰身略移,她這一拳沒打在我脊椎上,但仍是痛得我額上冷汗直冒,根本無力再打了。
趙純純更慘,這一板凳打得她撲倒在地,捂著肩頭在地上滾來滾去,呻吟聲不斷地傳來。過了半天,我忍著劇痛嘗試著翻過身來。這一動又痛得我汗如雨下。但我看到趙純純已滾到了一邊牆角,縮著身體,撫著右肩,臉色白得可怕。
我喘著氣,嘿嘿一聲冷笑,道:“姓趙的,想殺我不是那麼簡單的罷?要我死,你也得去半條命!”
趙純純咬著牙,恨恨地道:“姓唐的,你別得意,你今晚死定了!”
我笑道:“好啊!你過來殺我啊!”
趙純純兇光一露,便要動身撲來。只是剛一動,便慘呼一聲,撫著肩頭閉眼冒汗,再無力攻擊了。我乘機反手揉搓我的腰背。他媽地,這個瘋女人拳頭真硬,這一擊打得我幾乎斷腰。等我恢復力氣,也得讓她嚐嚐斷腰的滋味!
我和她各自休整,都在積蓄力量準備下一次搏鬥。我很奇怪,照道理我和這個女人鬧那麼大動靜,她的同黨早就該聽到衝進來才是,怎麼打了半天,一個人影也不見?
不過管他的呢,沒人更好!一個女人便如此難以對付了,再來一、兩個,那我還不得束手就擒?趁這機會我得速戰速決,解決了這個女人趕緊離開這裡。免得夜長夢多,等她同黨回來了,我想再走可就沒機會了!
我感覺腰背已不是那麼疼痛了,便奮起餘力站了起來,抓起地上的那隻小板凳,搖搖晃晃地走向這個瘋女人。趙純純聽到動靜,忙睜開眼來,見我手握武器,頓時眼中露出害怕的神色。奮力坐起後,拿一隻手掌擋在身前,準備硬架我的攻擊。
我走到她面前,緩緩舉起了板凳,道:“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