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她的手。無奈之下,只好俯下身來扯她的手臂。只是無意間一看,她的臉竟是蒼白如紙,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地在額上冒出。
我明白我剛才那一腳踢得太狠了,此刻她肚子一定痛極了罷?我沉聲道:“錢小蕾你放開,你這樣做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絕不會受你的擺佈。若是你還有一點良知,這件事我可以當沒有發生過。只要你回心轉意,不去傷害我的愛人,那我就既往不咎,聽到了嗎?”
錢小蕾的汗水越來越多,縮著身體,不得不拿一隻手回來捂住小腹,臉上痛苦的表情甚至扭曲了她本來眉清目秀的五官。
我愣了一下,道:“很痛嗎?你這是活該,要不是你這麼喪心病狂,我本不會下這麼重的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罷,一會兒你自己去醫院看看。把手拿開,我要走了。”
錢小蕾果然放開了另一隻手,鼻中痛苦的哼哼有聲,艱難地向外爬去。我則站了起來,長嘆一聲,走出門外。
剛下了幾級樓梯,想想還是不對。我那一腳踢的這麼狠,要是踢破了肝臟怎麼辦?雖然她十分可恨,但我也沒想過要真去傷害她。但看她那痛苦的表情,似乎……真的很痛,我要不要幫她打個急救電話?
為了確定她有沒有事,我又重新走回。站在門口,我看到她此刻竟全身已被汗水溼透,極其痛苦地捧著肚子在地上打滾。我被嚇住了,忍不住道:“喂?你沒事罷?”
錢小蕾艱難地伸出一隻手,一點一點向沙發處爬去。我忙走過去扶她,道:“我送你去醫院,你的車鑰匙在哪兒?”
錢小蕾咬著牙,推開我的手,沙啞地道:“滾!我……我不用你管!”
我一呆,只能看著她艱難地向沙發爬去。好不容易她爬到了沙發邊,一隻手抓住了沙發扶手,可是用盡了全力仍是爬不起來。到最後更是放棄了,縮手回來按著腹部,躬著背直在地上發著抖。
我意識到事情嚴重了,錢小蕾肯定是被我踢成了重傷,搞不好內出血也不一定。這時我不再猶豫,奔過去扶起她就準備揹她去醫院搶救。剛把她豎起,卻見她虛弱地用手指著沙發上的拎包,喘著氣道;“包……我的包……拿給我。”
我道;“這時候了還要包乾什麼?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說著蹲下身,將她背了起來。
“不……不去,包……包裡有藥……拿給我。”
我奇道:“藥?什麼藥?”
“你……你別管,快……快拿給我。”
我愣了一秒鐘,立刻先把她放在了沙發上,然後抓過她的拎包打了開來,翻了一下,找到了一瓶外包裝全是英文字的藥瓶。我拿出來伸在錢小蕾眼前道:“是不是這瓶?”
錢小蕾痛苦地縮在沙發上,點頭道:“給……給我四顆……快!”
我來不及疑問了,飛快地旋開瓶蓋,倒出四粒藥丸來,扶起錢小蕾就將四顆藥喂入她口中。錢小蕾此刻已痛得吞都吞不下去了,我又飛快地去倒了一杯涼開水,喂她就著水終於將藥丸嚥下。
錢小蕾重新又趴在了沙發上,繼續發抖著。我拿起藥瓶仔細看了一下,問道:“錢小蕾,你得病了嗎?這藥是治什麼的?”
錢小蕾閉上了眼不答,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以我對錢小蕾的瞭解,今天她會做出那麼瘋狂的事,與她平日裡的為人處事大相徑庭,簡直匪夷所思。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真的很難想象她會那麼不擇手段,不顧一切。難道……
我蹲下了身體,輕輕地道:“小蕾,你發生什麼事了嗎?我瞭解你,你本來不是一個壞心腸的女人。你這麼做,是有原因的是不是?告訴我,我可以幫助你。”
錢小蕾沒有一絲反應,只是閉了眼在喘氣。我又道:“如果你不說,我怎麼能幫你呢?小蕾,我知道你喜歡我,我看到過你的皮夾內,藏有我的相片。我也知道你心裡很矛盾,上次你喝醉了酒,哭著說你對不起解琴。你心裡有痛苦,你心裡有委屈,我們都是你的朋友,你可以向我訴說,沒有關係的。”
此刻的錢小蕾依然沒有睜眼,只是淚水,卻不經意地從眼皮底下悄然滑落。我嘆著氣,心裡更加認為她這麼做,是有苦衷的。雖然她剛才做出了令我不齒的行為,但她終究還沒有真正傷害到我的愛人。作為她的朋友,我有責任挽救她,幫助她。
我壓住了剛才的憤怒,儘量心平氣和地又道:“小蕾,我知道傷害人不是你的本意。本來你是個多善良的女人哪!我現在還記得高中的時候,你為了解琴,冒著大雨在我家門口呼喚我,求我的情形。那時候,我真的被你們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