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躬,道:“趙老,今天我把那泉水的樣本帶來了,你不是說要研究一下的嗎?”
趙神醫哦了一聲,道;“帶來了?那給我罷!”
我忙掏出那盛水的小瓶子,雙手恭敬地呈了過去。趙神醫伸手接過,開啟蓋子便在鼻下輕輕一聞,然後苦笑著對我道;“唐先生,你站在外面好久了罷?剛才你也聽見了,這兩天我恐怕分不出心來進行專門的研究,你要多等一段時間了,沒關係罷?”
我笑道:“當然沒關係,趙老肯為我花時間,我已是千恩萬謝了,又怎麼敢催您呢?反正我也沒什麼病,您看著辦罷。我不急!”
趙神醫點了點頭,把蓋子蓋回,輕嘆道:“真是讓唐先生見笑了,我這孫女兒從小母親死的早,她父親又忙得沒空去管她。我呢,在她小時候經常雲遊四方,濟世醫人,也對她疏於管教了。這孩子的奶奶又是個沒文化的人,想管也管不了。以至於她從小就不學好,一天到晚的逃學打架,惹是生非,比男孩子還要野,高中沒畢業就被學校開除了。唉!都怪我呀!現在我退休了,有時間管她了,卻已經來不及了呀!”
趙神醫一陣長吁短嘆,鑑於這是他的家事,我也不好發言,便又鞠了個躬,道:“趙老,您有事我就不打擾了,過一段時間我再來看您,再見!”
趙神醫點了點頭正要答話,忽然他豎起了耳朵一陣傾聽,接著臉色一變,叫了聲:“不好!”立刻從椅子上彈起,飛一樣竄進內堂裡去了。
我一愣,心想這趙神醫一把年紀了,沒想到身手這樣矯健。剛才聽他孫女兒說他是本市武術家協會的名譽會長,又是個濟世神醫,可真是令人肅然起敬呀!
我呆在當地一會兒,也不知該走還是再留一下。卻聽腳步咚咚,趙純純氣鼓鼓地從內堂裡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臉笑眯眯的趙神醫。他笑道:“你以為輕手輕腳想跳窗,爺爺就聽不到了嗎?勸你還是省點力氣罷,就算爺爺睡著了,你的一舉一動還是逃不過我的耳目。想離開這裡,除非你把我打倒,呵呵!”
趙純純翻著白眼,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好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抓起身邊桌上水果盤裡的水果刀和蘋果,悶聲不響的削起果皮來。
我仔細看了她一眼,果然就是那晚撞車的女孩。此刻她咬牙切齒,似乎把氣都出在了蘋果上,好好的一隻蘋果,卻被她一塊一塊地肢解得不成模樣。
忽然,她抬頭瞪了我一眼,喝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呀?”
我頓時心裡有些不悅,但想到她是那種沒有教養的女孩,也不來跟她一般見識。便轉頭恭敬地對趙神醫道;“趙老,那我告辭了!”
我回轉身,正要舉步離去,忽聽趙純純叫道:“等一下,沒向我道歉,你就走了嗎?”
我一呆,心想:“道歉?我又沒得罪你,需要向你道什麼歉?”
這時趙神醫喝道:“純純,對客人不得無禮!”
趙純純從椅子上一躍而起,道:“我無禮?這個男人才無禮了呢!爺爺,難道你沒看到他剛才色咪咪地盯著你孫女兒看嗎?”
我倒!心想我只不過看了你一眼,這就叫色咪咪了嗎?這女孩,還講不講理了?我回轉身來,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道:“小姐,請不要隨便冤枉人好嗎?我什麼時候色……”
我話還沒講完。趙純純忽然指著我,向我走來,驚奇地道;“咦?我好像見過你,你不就是那個……”
看到她逼真的神情,我以為她認出我是她的救命恩人了。正要一笑置之時,轉念想到:不對啊,我救她時她早已處在昏迷狀態了,她應該沒見過我才是啊?那她這一聲咦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她逼真神情下,眸中透出了狡猾的眼神。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趙純純驀地手掌一翻,亮出了暗藏在手底的水果刀,迅速地抵在了我的咽喉,低喝道:“識相得就別亂動,刀子可沒長眼睛。”
我大吃一驚,冰冷的刀鋒貼住了我的喉管,嚇得我真的就不敢亂動了,心想:“這女人瘋了嗎?只看了她一眼,就要拿刀子殺人?”
只聽得趙神醫喝道:“純純!你幹什麼?”
趙純純一下子就閃到了我身後,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另一隻持刀的手仍是將水果刀抵在我的喉管。叫道:“爺爺你別亂來!這把刀可是很鋒利的,傷了你的客人可就不好了!”
趙神醫怒道:“你發什麼神經?這種玩笑也開得的?快放開他!”說著他一步搶了上來,雙指一併,便要來搶抵在我喉管的水果刀。
趙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