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奈橫了萬諾丞一眼,說,“喲,幸虧我長得還算安全,不然您這番話我聽著怎麼跟我出賣色相似的。”又解釋道,“我這個客戶全家都是高球愛好者,人家不過是淘汰給我一套他妹妹用過的舊杆。”
萬諾丞卻在琢磨她說的安全,她竟認為自己不漂亮嗎,“你覺得你長得安全嗎?”他們第一次談論起她的長相。
齊奈莞爾一笑,“看在誰眼裡了。”意味深長。
如果單純說長相,齊奈確實算不上特別出眾,萬諾丞把她的五官在眼前過了一遍,都說不上精緻,但最讓萬諾丞動心的是她的眼睛,睫毛天生翹曲,不加修飾的烏黑濃密,襯得一雙眼眸靈動有神,她的鼻頭也是微翹的,使她整張臉都透著股生氣,最關鍵的,她渾身洋溢著的自信、聰慧和俏皮,無疑為她的容貌添了濃重的一彩,使她的形象格外醒目。即便是她失意時,她身上也散發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氣息,萬諾丞甚至想或許在那天晚上,他就已經不自覺地被她的氣息吸引了。
齊奈剛打了一個球,萬諾丞在她身後的打位上給予了肯定,“不錯,姿勢很漂亮。”
“那是,”齊奈一臉得意,“我早就被告誡過了,男人無所謂,只要指哪兒打哪兒就是高手,女人就不同了,球打得好不好不重要,姿勢一定不能難看。所以我光練姿勢了,沒看我打不遠嘛。”
“看來教你的師父是位老手,”萬諾丞笑了笑,“再打一個,我看看。”
於是齊奈又表演了一下,萬諾丞走過來,“我大概知道毛病在哪兒了。你下杆的時候右手沒伸直,所以即便打對了球的位置,力量也不夠,自然球就不遠,你得有一個往下甩的動作。”他一邊說一邊給她比劃著。
齊奈跟著他比劃,萬諾丞看了幾遍還是不對,“你應該能感覺出來甩沒甩,你一甩出來就覺得特別舒服。”
齊奈又硬著頭皮試了幾遍,還是沒感覺。萬諾丞走到她身後,“來,我帶著你做。”
於是,萬諾丞站在齊奈的背後,伸出右臂順著齊奈的手臂直下握住她拿杆的手,左手輕輕扶在齊奈的左側腰上,身體半裹著她的,幾乎是把齊奈含在身前,“來,先上杆,…,好,下杆,注意跟著我胳膊的動作。”
“好,能感覺到甩的動作嗎?”他保持姿勢沒動,在她肩膀上問道,齊奈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
他們的姿勢是極其曖昧的,女人對男人來自身後的擁抱是異常敏感的,叱吒情場的萬諾丞深知這一點,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何況他是這麼一個各方面資本都過硬的男人。
齊奈自然是彆扭的,只想趕快逃脫他的懷抱,對動作完全無心體會,只是盲目地點頭。
萬諾丞卻不打算輕易結束,“好,再來一次,注意感覺。”他又帶她揚起手臂,這一次,他卻分了神。他注意到齊奈耳後的脖子上有一顆硃砂色的小痔,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女人體香本已讓他心旌盪漾,這硃砂就隱匿在她幾屢髮絲下,那樣誘人,他就像被召喚著竟把自己的唇溫潤地印了上去。
齊奈像被電了一下地閃開了,她鎮定了一下,沒回頭看他,黑著一張臉,短促有力地喊了一聲,“姑娘,收杆!”然後拿起消費卡頭也不回地走了。
58。如果你的職業化裡存在這種交易,恕我不能奉陪
萬諾丞追到停車場,“我的情不自禁就那麼不能寬恕嗎?”他問道,語氣裡卻沒有一絲歉意。
“情不自禁!這詞對你根本就不適用!”齊奈聲音激昂,顯然怒氣未消。
“怎麼就對我不適用了?!”
“如果一個人總情不自禁,那就不叫情不自禁,那叫濫情!”
齊奈用詞之狠讓萬諾丞有些惱怒,她之前還說沒對他下什麼定義,原來她對他的印象是如此糟糕!
他有些無辜,忍著氣道,“我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堪?”
“我怎麼看你其實無所謂,你選擇什麼樣的生活方式當然與我無關,你可以自以為擅長地隨意找女人,但絕對不會是我!”
她太驕傲了,讓萬諾丞隱約覺得窩火,不自覺地激她,“你不覺得你太先入為主了,僅僅因為你一次不愉快的感受就給我定了性,質疑我的生活方式,認為我對女人隨意!你不愉快的感受是不是太強烈了,我簡直要受寵若驚,你該不會是吃醋吧!”
齊奈果然被激怒了,“真是聞所未聞!萬總是我的客戶,初次會面你就教育了我作為女人在職場上的失誤,我至今銘記在心。但我不知道你的職業化裡存在這種交易,如果這是你的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