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打野食來滿足自己,於是就和丈夫爭奪起侯倫這個陰陽情人,也虧得侯倫左右逢源,居然和陳巖的妻子陸氏夫人幾度春風,而生下陳金鳳這個活寶。
陳金鳳並不是國色天香的那一類美人胚子,但她有一樣是當時人無法相比的,就是她的玉肌滑膚獨具特色,就憑這一點她成了王審知的貼身侍姬,在王審知的時候,陳金鳳的禍害還沒有顯示出來。王審知起自亂世,深知江山得來不易。王審知的哥哥王潮原本是陳巖手下的軍正,陳巖死後福建發生了王緒的叛亂,王潮因平叛有功,唐朝廷決定由他繼任了陳巖的官職,成為福建觀察使,不久又升為武威軍節度使,王審知在哥哥死後繼任這一官職。不久朱溫滅唐,封他為閩王,他常擔心自己地僻勢弱,難於自保,於是勵精圖治,積極建設。既節儉愛民,又通市海外,十來年下來,居然創造出一個小康的局面。他是個明白人,陳金鳳想憑她的那三板斧是砍不倒他的,可惜虎父犬子,他的兒子王延鈞卻未能打退陳金鳳的色情炮火,被陳金鳳的媚眼,醉笑,若隱若現的不同一般的肌膚勾引著,躍入那一個深坑之中,這一番活動還是在王審知活著的時候就進行著,王延均被陳金鳳吊起胃口,時常湧起強烈的慾望,雖因名份攸關,極力抑忍,終究也有忍無可忍的時候,可說家賊難防。
中原地區狼奔豕突,朱溫和李克用父子為了那個皇帝寶座鬥得死去活來,福建地區便也盛傳王宮中有真龍飛騰直上雲霄,恰在此時王審知死去,王延鉤就將長春宮改為龍躍宮,在福州即皇帝位,國號大閩。亂世中大家都忙於爭權奪位,忙於身家性命,顧不了那麼多禮法,王延鈞根本就沒有像唐高宗那樣為得到武則天想盡辦法,他非常簡單地就把陳金鳳召進宮來,二十四歲的父王愛姬和三十初度的新閩皇終於用不著畏首畏尾了,放開手腳,開懷取樂,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這一對人兒還渾然不覺。
王延鈞比他的父親王審知窮奢極侈多了,他初登皇位就遣使遍訪福建各地,廣徵美女人宮,夜夜崎筵盛開,將那金龍巨燭數百支同時點燃,高低上下將整個寢宮照得尤如白晝,寢宮中特地擺一張寬達數丈的龍床,長枕廣帳,就象舞臺一樣,四周再圍上水晶屏風,床上鋪以五色錦被,每當更深夜間的時候,他就和陳金鳳喝得半醉半醒,裸程相擁,在偌大的床第之間翻來滾去,表演各種各樣的交媾姿態,叫那些才選入宮的紅花閨女,隔著水晶屏風觀賞學習,以為笑樂,叫做“水晶秘戲”。一段時間後,就命令成群的宮女為他裸體伴寢,玉體橫陳,春色無邊,王延鉤便像是狂蜂浪蝶般地往返採吮,嘻嘻哈哈,聲聞戶外。日日美酒,夜夜荒淫,冷雨敲窗,山雨欲來,國事逐漸不堪聞問。
當時王延鈞除了寵愛陳金鳳外,還有李春燕為貴妃,此外還有一個男寵,也許男子同性戀是當時當地的一種風尚,特別是有權有勢人的一種時尚,王延鈞的男寵叫歸守明,甚至一段時間中,九龍紗帳中都成了歸守明一人獨霸的局面,乃至於連“誰謂九龍帳,只貯一歸郎。”的謠諺都已經出來了。後宮的鶯鶯燕燕加上這一位“歸郎”,使得王延鈞疲於奔命,旦旦而伐,最後終於得了瘋癱症。
王延鈞得了瘋癱症,歸守明成了久旱飢渴的宮女們爭奪的物件,九龍帳中陳金鳳自然是捷足先登,男貪女愛,別有一番旖旎的風光,一般宮嬪想分一杯羹都不可得;不僅如此,有時陳金鳳慾火太熾,歸守明還不得不使百工院使李可殷代勞。陳金鳳完全是為了滿足肉體的需要,而貴妃李春燕則加緊實施自己的報復計劃。
李春燕的資貌原比陳金鳳豔麗,只因狐媚技藝略遜一籌,因而始終被冷落在東華宮中,在長久向隅的孤寂生活中,把慾念的觸角早已伸到了王延鈞的長子王繼鵬身上,她利用王延鈞已經癱瘓這一有利條件,抓住陳金鳳與歸守明、李可殷私通這一點,與陳金鳳談判,動之以利害,施之以要脅,要陳金鳳從中匈通,勸王延鈞同意將她李春燕賜給王繼鵬。王延鈞在陳金鳳的花言巧語之下,居然同意了這件事情,王繼鵬當時被封為福王,李春燕堂而皇之地由東華宮移居到福王的府中。後來皇城使李傲因與李春燕同姓,便千方百計地與李春燕認作同宗兄妹,現在李春燕嫁給了王繼鵬,他自然又與王繼鵬成了郎舅至親,三人勾結,開始了有計劃的奪權鬥爭。
王延鈞雖然行動不便,但對於權力的掌握,仍然不肯絲毫放鬆。原來王延鉤雖然淫亂,但依賴薛文傑和吳英兩位大臣的支撐,即使小有摩擦,大體上仍能戮力同心;王延鈞的病卻加深重了二人之間的矛盾,當時薛文傑任國什使,王延鈞對他深信不疑,一切軍政大權都交給他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