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時候,他甚至刻意向一些平民出身的軍官學習,並且逐漸明白了南洋系軍官得勢的根本原因。
任何一個軍人都不是獨立存在的,軍隊本身就是一個大家庭。
白佑彬能夠成功,除了有陳錦寬這個大靠山之外,還得益於其在艦隊裡樹立的形象與地位,更得益於其手下眾多軍官地支援。
可以說,在短短几年之內,白佑彬能夠成為帝國海軍前線艦隊指揮官中影響力最大,勢力範圍最廣的將軍,在很大地程度上與陳錦寬並沒有直接關係,而是由其培養與提拔起來的眾多軍官賦予地一種必然的權力。
戰爭初期,白佑彬僅僅只是快速戰鬥群地參謀。
三年多之後,他不但是帝國海軍頭號艦隊司令官,其培養的軍官霸佔了第一艦隊幾乎所有重要崗位,同時還將影響力滲透到了其他所有艦隊。不說別地,在第三艦隊中,就有一批曾經跟隨白佑彬征戰,並且立下了重大戰功的艦長。如果真要這些人選擇,他們肯定願意跟著白佑彬幹。
從白佑彬的成功中,鄭恩博吸取了更多的經驗。
當然,他要走的路還很漫長。或者說,只要白佑彬不犯錯誤,或者沒有個三長兩短,他幾乎沒有機會超越白佑彬,成為帝國海軍頭號艦隊司令官,成為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後,帝國海軍元帥的頭號繼承人。
要說鄭恩博沒有野心,那肯定是錯誤的。他已經認識到,如果沒有堅實的基礎,沒有豐碩的戰功,沒有傑出的表現,野心越大,危險就越大。最終他只會步李玉民地後塵,成為下一個倒下的東洋系將領,而沒有任何可能成為海軍領袖。
因此,鄭恩博學會了忍耐,更學會了等待。
比起三年多的忍耐與等待,此時幾個小時的忍耐與等待更讓鄭恩博感到不安。
在他看來。衛延年讓他率領第三艦隊進入西太平洋作戰,不但是對他的考驗,更是給他的機會。
從戰術安排上來看,第三艦隊保持了很大地獨立性,這也算是鄭恩博的機會吧。
問題是,利益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如果第三艦隊搞砸了這次行動,他將是第一責任人,白佑彬肯定不會替他分擔責任。同樣的。他的前程與野心都將隨著失敗而灰飛煙滅。
顯然,此時鄭恩博與白佑彬都在考慮同一個問題,可是二人的出發點並不相同。
學了三年,鄭恩博學會了很多東西。可有一樣卻是他根本沒有學會,甚至沒有意識到的。那就是作為帝國海軍軍人的根本職責,以及作為一名指揮官,一名掌握著數十艘戰艦,上萬名官兵的將領所應該具有的基本覺悟。
作為一個軍人,如果不能把國家與民族地利益放在首位,處處都為個人利益考慮。那就不是一名合格的軍人,更不可能是一名優秀的軍人。
這並不是說軍人沒有個人利益。或者可以完全放下個人利益。
只是,當個人利益與國家、民族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必須作出讓步,而不是繼續堅持個人利益。
這就是鄭恩博與白佑彬地根本差別。
如果鄭恩博認識不到這一點。或者改不掉東洋系軍官的劣根性,他就永遠不可能超越白佑彬。
當然,此時此刻,鄭恩博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這個問
剛走到艙門的旁邊,通訊參謀就跑了過來。見到參謀臉上的神色後,鄭恩博停下了腳步,已經抓住了艙門握把的手也縮了回來。
“錫蘭島號剛剛發回來地偵察報告。”
不用多問,肯定是發現了美軍艦隊。執行偵察任務的戰艦除非出現機械故障,無法繼續執行任務,不然只有在發現了敵艦隊,甚至確定了敵艦隊地性質之後才會發出電報。顯然,戰艦因故障而無法執行任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西北方向,距離偵察艦四十五海里,距離第三艦隊八十海里,航向一百七十度,航速二十四節,規模在五十艘戰艦以上。因為敵艦隊規模龐大,偵察艦無法用雷達探測到所有敵艦,所以這份報告足以證明,那就是美軍主力作戰艦隊。
“立即聯絡附近地其他偵察艦,另外,把訊息發給第一艦隊。”
通訊參謀沒有多問,立即轉身返回了通訊中心。
稍微思考了一下,鄭恩博將航海參謀叫了過來。“重新設定航線,如果趕來的美軍艦隊裡只有八艘主力艦,我們就主動迎戰。”
“不與第一艦隊配合?”
“看情況再說,如果能打,我們就自己打。”鄭恩博長出了口氣,對走過來地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