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文化與信仰上地差異,並不僅僅只對戰爭產生了影響。
即便在戰爭結束之後,歐洲文化上的割裂,也會影響到各個國家,各個民族,並且使歐洲一而再,再而三的錯過了統一與崛起的機會。
追根溯源,除了大航海時代與工業革命之外,歐洲在文化上的割裂,都與控制在地中海與大西洋門戶的直布羅陀要塞有關。
對於過去數百年的歷史,白佑彬瞭解得並不是很多。
還是海軍學院學員的時候,他就從必修的《海洋文明史》中知道了直布羅陀要塞的來歷,已經所經歷過的風風雨雨。只是,他了解的也只是戰爭方面的歷史,以及直布羅陀要塞的軍事意義。
對軍人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白佑彬來到直布羅陀要塞的這天晚上,鍾長生為他,以及隨行的海軍軍官舉行了一場晚會,並且邀請了大部分軍官參加。
對於這類活動,白佑彬並不是很熱心。
一番應酬之後,白佑彬就找到謝昶倫,去了要塞司令部。這裡同時也是北大西洋戰區司令部,以及第四艦隊司令部。
相對而言,直布羅陀要塞這邊的條件與環境都比舟山簡陋得多。
即便是“三合一”的司令部,也只有五層樓,每層樓有二十多個房間,除了戰區司令官、艦隊司令官與要塞司令官有單獨的辦公室之外,其他人員都要擁擠在本來就非常狹窄的房間內辦公。另外,即便是最重要的戰術指揮中心,也只有區區四十多平方米,僅能容納十來名官兵。
當然,對海軍官兵來說,司令部再狹窄也比戰艦寬敞得多。
在來到直布羅陀要塞之前,白佑彬就從巡洋艦的官兵那裡打聽到了一些這邊的情況,並且做好了心理準備。其實,最讓人難以忍受的不是簡陋的生活設施,而是地中海的氣候。特別是每年夏季的幾個月,既悶又熱,很多來自帝國的官兵都難以忍受。
還好,現在是四月份,還沒有到夏天。
倒上二杯咖啡之後,白佑彬與謝昶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深褐色的真皮沙發肯定有很悠久的歷史了,其靠背上還有幾處修補的痕跡。雖然沒有仔細辨認,但是白佑彬覺得,那很有可能是在以往的某次戰鬥中留下來的“彈痕”。如果在其他海軍基地,恐怕早就換新的沙發了吧。
“怎麼樣,不太適應吧?”
聽到謝昶倫的話,白佑彬笑著搖了搖頭。
“我才來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謝昶倫呵呵一笑,說道,“當時,我還以剛剛打完了一場戰役呢。其實,這也沒什麼,住久了就習慣了。”
“我與你可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白佑彬又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可以經常呆在戰艦上,我卻得在這裡住上好幾個月。”
“你不是艦隊司令官嗎?即便艦隊沒有出海,你也可以到旗艦上居住。”
白佑彬微微皺了下眉頭。謝昶倫說得沒錯,只要帝國處於戰爭狀態,艦隊在港口內隨時準備出發,艦隊司令官不但可以到旗艦上居住,還應該到旗艦上居住。以往,鍾長生還兼任了戰區司令官,所以得留在岸上,而白佑彬並不是戰區司令官,所以完全沒有必要留在岸上,只要戰艦上更舒服,就可以到戰艦上居住。
“當然,你要給鍾將軍面子,就還是住在岸上。”
“這事我以後會考慮。”白佑彬也不再多羅嗦,“說說你們的情況吧,現在果敢號的狀況怎麼樣?”
“還不錯,就是老化問題有點嚴重。”
雖然謝昶倫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是白佑彬立即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果敢”號已經服役了二十多年,按照海軍標準,戰艦服役滿二十五年之後都將退役。雖然在服役期間內“果敢”號進行了二次大規模改進,以及數次全面維修,但是其很多主要裝置都已嚴重老化,且經常出故障。如果不是戰爭需要,恐怕帝國海軍早就讓這艘在上次世界大戰結束前開工建造的戰列巡洋艦退役了。
從個人感情上講,白佑彬是很喜歡“果敢”號的。
這是他擔任艦長的第一艘主力艦,也是白佑彬推廣新海戰戰術的第一艘主力艦,是白佑彬以艦隊指揮官的身份獲得前三次海戰勝利的旗艦。當初,如果不是防護效能過於糟糕,“果敢”號甚至不會被派往大西洋,而會被派往第11艦隊,繼續擔任白佑彬的旗艦,參加“彼得裡礁海戰”。
第十一卷 戰略轉折 第三章 … 破交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