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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半,照明彈再次出現。此時,大部分日軍官兵都麻木了。
十點,照明彈第五次照亮了夜空。此時,幾乎所有日軍官兵都沒有理會敵人的襲擾,仍然在做著自己的事情。
這次,炮彈僅僅只比照明彈晚了大概十秒鐘落下。當日軍官兵聽到炮彈落下時的呼嘯聲,再去尋找掩體就已經太晚了。
炮擊持續了十五分鐘,當最後一次爆炸聲散去後,一切恢復了平靜。
半個小時後,照明彈再次“準時”到達。艦隊就打出幾枚照明彈,至於要不要進行炮擊,基本上由白佑彬的“心情”決定。也就是說,如果白佑彬心情好,就放日軍官兵一條活路,如果他的心情不好,就下令進行十分鐘到十五分鐘的炮擊。
當時,白佑彬與肖定邦正在下象棋,決定他心情的,就是這一金元一盤的棋局。
因為白佑彬是贏多輸少(後來據肖定邦說,他是故意讓著頂頭上司的),所以炮擊是假多真少。
當然,“受傷害”的肯定是日軍官兵。不管他們多麼精明,多麼會盤算,也不可能推測出“果敢”號上期局的輸贏吧。
天亮後,白佑彬揣上贏來的十金元,將白天炮擊的任務交給了酣睡了一夜的謝昶倫。
讓白佑彬怎麼也想不通的是,在毫無規律的炮擊聲中,謝昶倫怎麼睡得著?至少,他這個白天就睡得很不舒服。
第五卷 迴天夢滅 第九章 … 分家兄弟
入夜,白佑彬回到了崗位上。
下午的時候,確定所有必須在登陸前摧毀的目標都已消滅之後,于右任讓艦隊離開了炮擊海域,與快速戰鬥支援艦再次會合,補充了彈藥。
現在,應該由白佑彬決定是否繼續炮擊日軍陣地。
“謝昶倫……”白佑彬叫住了輪換下去休息的好友,“你小子是怎麼睡著了的?”
“睡覺?”
“對,昨天晚上你怎麼睡著的?”
“這個……”謝昶倫將兩樣東西塞到了白佑彬的手裡,“算我送給你的吧,不用謝。”
“什麼東西?”肖定邦湊了過來,“消毒棉,你受傷了?”
白佑彬一愣,立即笑著搖了搖頭。
這麼簡單的辦法都沒有想到,真讓他覺得既好氣又好笑。
“好了,準備作戰吧。”白佑彬將兩團消毒棉揣進了兜裡,“白天的情況怎麼樣,狗日的是不是被我們打殘了?”
“日軍沒有進行有威脅的還擊。”于右任留下來報告情況,然後就該去休息了。“初步斷定,日軍的岸防火炮已經被全部消滅了。”
“我就說過,狗日的窮得要命,還整天騷包。”白佑彬冷冷一笑,“修了一百多個永備工事,結果只有二十多門岸防炮。有錢修工事,還不如多造點火炮。”
“這個需要理解嘛,狗日的本來就缺鐵性貧血。”肖定邦學著白佑彬的語調附和了一句。
瞪了航海長一眼後,白佑彬說道:“于右任,你去休息吧,晚上的事情我來處理。對了,登陸部隊有訊息了嗎?”
于右任點了點頭,朝通訊官畢長勝看了一眼。
“這是下午收到的。”畢長勝將一份電文遞給了白佑彬。“登陸艦隊預計在凌晨兩點到達,最遲於明天上午八點登陸。”
這時。于右任離開了司令艦橋。
“也就是說,我們還有十來個小時。”
“要不要再去試探一下?”肖定邦又參合了一句。
白佑彬沉思了一會,問道:“現在三支驅逐艦編隊的情況怎麼樣?”
“都已完成彈藥補給。”遲疑了一下,畢長勝說道,“只是。官兵普遍比較疲憊,特別是炮手。”
“那就是要我們赤膊上陣了?”
“好像第12…5驅逐艦編隊下午沒有執行炮擊任務吧?”肖定邦朝畢長勝看了一眼。
“沒有,他們的情況稍微好一點,只是……”
“那就讓他們上去試探下情況。”白佑彬不再多說,“繞著大島轉一圈,如果遇到還擊,就不要給我節約炮彈,打完了,明天一早去補充。反正到時候不需要投入所有驅逐艦編隊。如果沒有遇到還擊,就朝日軍營地方向開幾炮,讓日軍提提精神,不然明天一早一個個活蹦亂跳的,還會讓陸戰隊覺得我們沒有盡力。”
畢長勝笑著搖了搖頭,將命令傳達了下去。
顯然,大島上的日軍又要渡過一個不眠之夜了。
當然,白佑彬與肖定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