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反擊號。”白佑彬捏緊了拳頭。“不要靠得太近。三艘巡洋艦輪番上陣。與反擊號保持雷達接觸。以它們地速度。反擊號根本追不上。另外。每過半個小時。報告一次反擊號地行蹤。”
“你要追擊反擊號?”于右任看了白佑彬一眼。
點了點頭,白佑彬說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如果我們就此放過了反擊號。這艘戰列艦很有可能以南大西洋上,被英國控制的港口為基地,四處襲擊我們的商船。如此一來,我們就得與這艘戰列巡洋艦周旋。兩艘南海級根本指望不上,它們的速度追不上反擊號。果敢號的主炮塔受損,肯定要返回帝國本土修理。到時候。海軍只能派一艘快速戰列艦過來。因此,這將削弱我們在太平洋上的艦隊實力。所以,我們必須趁此機會幹掉反擊號。”
“可是,反擊號很有可能逃入北大西洋。”肖定邦在旁邊說了一句。
“它有那麼多的燃油嗎?”白佑彬冷冷一笑,“雖然我們不知道反擊號補充了多少燃料,但是在南下的時候,這艘戰艦肯定收到了命令,並且以最快地速度趕了過來。另外,在我們的追擊下。反擊號不可能以十五節的理想巡航速度逃跑。相對而言。我們有三艘綜合補給艦,而英國海軍只為遠征艦隊提供了民用油船。只要我們跟上反擊號的步伐。它就不敢在南大西洋上停留,更不敢花上十多個小時補充燃油。”
“你是說……”謝昶倫微微一驚,“反擊號會逃往英國的海軍基地?”
“不是英國的海軍基地,而是某個中立國的港口!”白佑彬一拳頭砸在了海圖桌上,“南大西洋上,英國海軍沒有合適的基地,只有臨時錨泊地。距離最近的,能夠為主力艦提供支援的港口在弗里敦。即便現在反擊號地油艙全是滿的,只要我們迫使其以二十節以上的速度航行,它就到不了弗里敦!”
“應該是二十三節。”于右任插了一句,“當然,反擊號地油艙不可能是滿的,所以我們只要以二十二節的速度追擊,反擊號就不可能到達弗里敦。”
“那我們要馬上出發,不然根本追不上反擊號。”肖定邦也附和了一句。
“不用這麼急。”白佑彬摸了摸下巴,“就算反擊號是一頭猛虎,也是落到了平陽的猛虎。我們已經放出了三條獵犬,反擊號肯定會認為我們的主力艦就在後面,從而不敢對付我們的巡洋艦,只會拼命地向北航行。因此,只要果敢號在兩天之內追上去,用主炮宣示一下我們的存在,反擊號就不會前往弗里敦,而會去某個中立國的港口。只要進了港口,就如同進了籠子,到時候就只能任由我們宰割了!”
“看來,我們得做好炮擊中立國港口的準備了。”
白佑彬沒有開口,沉思了一下,說道:“立即讓東海號與南海號報告損傷情況,另外安排第62…5驅逐艦編隊打撈落水人員,並且與第62…3驅逐艦編隊受損的戰艦一同返回開普敦。聯絡第61艦隊與綜合補給艦,讓它們儘快到達巴西東南海域,我們到時候會主動與其聯絡。還有。聯絡開普敦,儘快為我們安排快速戰鬥支援艦。如果需要炮擊港口。我們就得補充一批高爆彈!”
沒人再提問題,相關的命令迅速傳達了下去,電報也立即發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白佑彬收到了開普敦與第61艦隊發來的電報,綜合補給船將在五日之後,也就是二十九日達到預定海域。隨後,他又收到了開普敦發來的訊息。為第62艦隊運送彈藥的快速戰鬥支援艦最快也只能在二十五日凌晨出發,在兩艘驅逐艦地陪同下趕往第62艦隊指定地會合海域凌晨五點前,所有地相關工作都準備到位了。
“果敢”號上地傷員被送上了一艘驅逐艦,而打撈落水人員地工作仍然在繼續進行,只是希望已經不大了。
此時,南半球正是冬天,而交戰海域的海水溫度不會超過四攝氏度。即便穿了救生衣,任何人員在海水裡浸泡一個小時以上,都難以倖免。當然,如果能夠抓住浮板。或者別的物體,讓身體暴露在空氣之中,還有可能多堅持幾個小時。
留下第62…3驅逐艦編隊裡兩艘沒有受損的驅逐艦伴隨“東海”號與“南海”號北上之後。“果敢”號率領第62…4驅逐艦編隊的六艘驅逐艦前往追趕正在“追擊”“果敢”號的第62…2巡洋艦編隊。
天亮後,白佑彬收到了“漢江”號發來的電報。
“反擊”號在到達里奧格蘭德海丘海域之後,沒有停留,繼續向北航行。並且其航向判斷出,“反擊”號地目的地很有可能是里約熱內盧,或者巴西東南部的某個大型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