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從小就陰啊……挖陷阱的人是烏頭沒錯,但是往陷阱里加料的可是鬼燈。
不過草蓆可沒有床睡得舒服啊,那會兒連枕頭都沒有呢。
這麼想著,少女蹭了蹭自己臉頰下面壓著的軟乎乎的枕頭,然後——
不對啊?自己不是靠在床腳打瞌睡呢嗎?腦袋下面哪來的東西?
意識忽然回籠,阿蕪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蜷縮成了一個蝦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了,於是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房間裡一片昏暗,只有書桌處還亮著一盞檯燈。
“醒了?”
某個房間主人,此時正坐在書桌前,面前還攤開著不少卷宗和記事簿。
阿蕪楞楞地瞧著某人,低頭看了眼被自己當作枕頭的金魚草娃娃,還有身上滑落的被單。又無意識摸了摸自己熱乎乎的小臉,能感覺到臉上還有被金魚鱗片壓出來的印子……所以她到底睡了多久?!
“幾點了?”
“現在?四點。”
“你……你怎麼不叫我?”
少女驚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四點!閻魔廳早下班了!不如說已經快上班了啊啊啊啊!!!
“因為我不想第二天帶著傷上班。”
“拉倒吧你。”阿蕪一腳蹦下床,還不忘還嘴,“我沒有起床氣也沒有低血壓,直接推醒我不就行了。”
鬼燈停下筆,坐在椅子上扭頭看著某人,細長的雙眼看不出什麼情緒:“你是沒有起床氣,但我怕你條件反射。”
“……你覺得我會對你動手嗎?”
“開玩笑的。”獨角鬼神轉而站起身來把房間的燈開啟,面上倒是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剛好手頭還有工作,沒空叫醒你。”
然而就算他這麼說,阿蕪也高興不起來。不是氣鬼燈,是對自己不滿。
“唉……是我不對,佔用了你的床……”
少女抓了抓自己睡得亂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