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很現實的選擇,但從道義上說不過去。
想至此處,謝學士真想大罵一句,道德綁架真是一件令人厭惡的事情!
在另一邊,方應物雖然表面鎮靜自若,但其實心裡也很緊張,以謝遷明哲保身的品性,應該不敢答應自己聯署罷?
如果謝遷真是敢搏命行險的剛直之人,當年也不會看著父親坐牢而坐視不理,這幾年也不會放不下身段臉皮和自己死磕。
但方應物也知道,自己這樣做算是豪賭,這謝遷要是真敢答應自己聯署,那自己就徹底傻眼了......如果不是被謝遷擠兌的下不來臺,他也不會這般冒險。
所以方應物說話也是收著點說的,沒有說出“想必以謝前輩的高潔人品,不會拒絕晚輩請求”這種話。就怕說的太過了,反而物極必反刺激謝遷答應。
謝遷足足沉默了片刻,知道不便親自答話,便抬起頭張望四周,意圖暗示別人來幫腔。但卻發現不知何時,夠資格的同僚們悄悄遠離了幾步......同僚們看向自己的目光裡,或許有同情,有鼓勵,有輕蔑,有嘲笑,唯獨沒有出面幫腔的意思。
誰還能看不出來,方應物手裡的奏疏就是一個大炮仗,丟給誰接著誰就倒黴!方應物已經不惜粉骨碎身了,但別人還惜命!
方應物能找謝遷請求聯名,當然也能找別人。若離得太近,或者插手此事,沒準下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未完待續)
ps:酒醉後做夢斷更被罵,凌晨五點驚醒起床碼字,靠!我真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