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誦完畢,方應物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似乎如釋負重,完成了一件沉重任務似的。
方童生走了二十里路本就睏乏,不想進了家門沒有休息,又下意識習慣xing的先作了一場腦力遊戲,頓時有些支援不住了。
他搖搖晃晃走到裡屋,飯也不吃水也不喝,一頭栽倒在大床上昏昏睡去。
王蘭尾隨著進來,坐在床頭看著夫君沉睡的面容,同時不停地抹眼淚。說什麼讀書進學,說什麼拜在宰相門下,好好的一個夫君,硬是變成瘋魔了。
方應物再睜開眼,發現窗外天光大亮,這應該是第二天了罷莫非他從午後一直睡到了次ri?
他坐起身子,卻注意到蘭姐兒趴在床頭上睡的正香,不過正要下床時,驚起了她。
“你醒了?”王蘭看到方應物,忍不住又掉眼淚,淚珠子怎麼堵也堵不住。
方應物很莫名其妙,“我回來了,又是平安無事的,你哭個什麼?”
隨即恍然大悟,“難道是為夫昨ri回家後冷遇了你的原因?你們女人家就是心事多。實在是昨ri太睏乏,所以我沒有jing力和你親熱,你多心了,今天可以補上的,洗乾淨了等著罷!”
王蘭破涕為笑,這才是一個正常的夫君,昨天那個瘋魔樣兒太嚇人了。
方應物火氣升騰,便不客氣的開始動手動腳,麻利的把女人衣裙剝了上面一半,白皙飽滿的chun光一時盡露。
突然聽到大門外有人扯著嗓子大叫:“聽說賢婿回來了?老夫這裡大事不妙了,賢婿要救命!”
這聲音是社學王塾師的,方應物苦笑著對蘭姐兒道:“你爹來的真是巧,沒有麻煩不登門吶。”
王蘭拉起上衣掩住了高聳的胸口,邊穿衣邊解釋道:“奴家知道一些,好像是學政老爺要罷掉一批官辦社學塾師,奴家父親名在其中。因為花溪社學十幾年來就出了一個秀才,所以被認定不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