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面上習字。臨近午時,有“細作”來報:“那程家出動了數十人,去中花溪村,聲稱要將人搶回來。”
方應物呆了一呆,這蘭姐兒的公公程老爹居然如此一根筋。他本以為程老爹會找里老出面,沒想到他卻是糾集了族人,要來硬的。難道程老爹昨天在王家那裡受了氣咽不下去,定要報復回來?
他的引蛇出洞之計,是為了把程家的里長、老人引出來,程老爹這種貪財的渾人蹦躂的再兇,也不是他想要的!自詡算無遺策的方應物很受傷,但更加發了狠要糾正過來。
卻說程老爹昨天雖然沒捱打,但被王家一個小輩推了一跤,跌了個狗吃屎。自覺大丟臉面,心裡極其難受。今天他一定要找回場子,串聯親戚招呼了數十人殺向中花溪村王家。
但王家那邊也不是吃素的,眼見程家大隊人馬殺上門,便也紛紛彙集在村口,將程老爹一行堵住了。一時間互相虎視眈眈,氣氛緊張,彷彿一觸即發。
其實兩邊雖然聚集了上百號人,但真未必打得起來。畢竟兩家都聚居在花溪沿岸,又是鄰村,多年來互相通婚不少。所以最大可能還是靠談判解決問題,人多隻是拉來壯場面,為談判造聲勢。
程老爹對王家眾人高聲道:“王冬烘藏匿女兒,實屬不講理,今天一定要把蘭姐兒送出來,並賠禮道歉!另外昨ri是誰推了我,請交出來由我按目無尊長處置。否則休怪我程家不講鄉情!”
若如此服軟,那王家眾人面子又要往哪裡放?ri後見了下花溪程家的人,豈不抬不起頭?但王家出面的幾個人,和程老爹吵吵半天,依舊沒個結果。
五月初的太陽已經微微火辣,眾人站在太陽底下時候久了,未免有些人困馬乏。正在此時,眾人忽然聽到一聲刺耳哨響,抬頭看去,從另一邊路上出現了大批人群,目測至少三五十人。
有眼尖的認出來了,這批人是上花溪方家的。但眾人都莫名其妙,今天的事和方家有關係麼?他們來湊什麼熱鬧?
方家人馬的帶隊者方逢時,只見他一馬當先,衝到了距離程家、王家人群幾步遠的地方才收住腳,指著程老爹喝道:“你們程家依仗人口和勢力,欺人太甚,今次我們方家實在看不過眼了,特意來幫王家助拳!”
程老爹很是不耐煩,急躁的罵道:“關你屁事!”
方逢時並不還嘴,自顧自將大手一揮,再次大喝道:“我們方家替天行道,族親們幫著王家打!”
程老爹感到很不可理解,方家這是有毛病嗎?王家作為當事人,都沒有如此激動,方家激動個什麼?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卻見方家數十人毫不猶豫的、堅決果斷的,甚至可以說是提前做好了準備的,揮舞著鋤頭等傢伙,向著程家衝了過來。
這距離太短了,程家眾人尚未做好開打的心理準備,瞬間已經被方家人打倒一片,現場一時間鬼哭狼嚎人仰馬翻。
王家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陷入了和程老爹一樣的疑惑中,方家這麼幹吃力不太討好,到底要圖什麼?別真說是看不過眼,要幫助王家。
方逢時對著王家眾人叫道:“王家的兄弟不要閒看,程家雖然比我們勢力大,但也不是無懈可擊,今ri斷然不能叫程家欺辱了我們!”
頓時有些個年輕氣盛的人,也從人群中衝過了出來,並殺向程家。眼看局面都已經失控了,那就不打白不打,程家這次幾乎必敗了,打幾下出出氣也好!
結果如同滾雪球般,越來越多的人忍不住上前動手,當然目標很一致的與程家人廝打,場面很是慘烈。程家一家之力雖然最大,終究不是王家、方家合夥的對手,沒幾個回合便紛紛逃出戰場。
cāo縱一切的幕後黑手方應物站在半山坡上,手持搖扇望著程家人一潰二里地,對此笑而不語。這次程老爹總該把里長鄉老搬出來了罷。
這次倒是確如方應物所猜。程老爹再次鎩羽而歸,心裡要氣炸了,今天玩硬的真是踢到鐵板上,被方家莫名其妙的攪局,再玩硬的只怕很難了!
眼瞅著自己已經無可奈何,這口氣始終咽不下去,程老爹終於想起了組織。王家和方家都混不講理,他私下裡實在沒其他法子了,只能讓本族裡長和鄉老出面“公事公辦”。
———————————————————
沒有感覺,寫出來的東西達不到我最低要求,我不想湊合灌水,用很乏味的東西糊弄書友。所以第三更還是繼續欠著罷,我再仔細推敲斟酌,明天再發。反正還欠著一章肯定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