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城笑了笑,說本來也沒覺得我一小小的個體戶老闆敢在自己店上殺人,抓我過來第一是問問線索,第二是讓上邊別催的那麼急。
我真是哭笑不得,話說到這個地步,金海城這個人還真是夠誠實的。他們上邊催的急,我的小心臟可被嚇得不輕。但是對方是公家,我一個小老百姓又能拿他們怎麼辦呢?
金海城似笑非笑的望著我,問烏扎的死到底和我有沒有關係,他知道會蠱術的人想害人並不一定要自己在現場,而且烏扎這種死法怎麼看怎麼像是被蠱蟲搞死的。
說實在的,救馬健之前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情況。最開始不過是煩惱該怎麼向警察解釋一隻蟲子就能治病,沒想到金海城這個老警察竟然知道蠱術,看樣子還把殺人兇手懷疑到了我的身上。
020毒梟與起屍
說到底還是自己太年輕了,一時熱血衝頭就失了分寸,自己人還在警局裡關著呢就敢放蠱咬人,我真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我垂頭喪氣的對金海城說,叔,我就是一老老實實的買賣人,不管你信不信,我身上這個蟲子是意外得來的,不是我自己養的蠱。
鑑於警察們一貫的辦事風格,對於勸服金海城我本來是不抱什麼希望的,誰知道金警官認真的點了點頭,說他相信我說的話。
“您真的相信?”我倒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了。
“現在也只有山裡那些花苗人和黑苗人還有本事下蠱害人了,但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把蠱術教給你一個漢族人的,而且我想如果你真的是兇手,也沒必要在自己店鋪上殺人。最重要的一點,雖然我知道有蠱術,但是法律上是不承認這些玩意的,所以就算你真的是殺人兇手,在沒有其他證據之前,我也只能相信你是無罪的。”金海城聳了聳肩膀。
我連連點頭:“警察叔叔,你真是當代的包青天,那我現在可以回家了吧。”
金海城卻說雖然他相信我是無辜的,但是想放我回家還得有一套程式得走,所以今個還得委屈我在警察局裡待一晚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有其他意見麼?睡一晚就睡一晚吧,總比被當成兇手的好。
金海城有和我閒聊了幾句,我發現這個老刑警其實挺健談的,和我在電視劇裡看到的那些個嚴肅的警察形象完全不同,尤其是聽說他竟然和我是老鄉之後,我對他又多出了一份親近起來。
所謂的親近,其實是我主動的和金海城套近乎,我一個山裡娃子在昆明市裡打拼不容易,要是能攀上市刑警隊副隊長這門老鄉,以後關關節節上也會方便的多。金海城屬於挺和善的人,沒一會兒的工夫,便和我以老哥老弟相稱起來。
我大昆明是出了名的四季如春,一年到頭氣候都很溫暖,但是到了夜裡還是有些些涼意。金海城說今天本來不是他值班,要不是房東婆娘打電話報警說我回到了出租屋,他這會兒該在家裡老婆熱炕頭呢。
又是那個壞婆娘。
我心裡咒罵著,臉上卻陪著笑,說局子裡是有點冷,這時候要是有點酒喝就好了。
誰知道金海城一拍大腿說好辦,然後開啟手機就撥通了一個電話,聽意思是警局旁邊常光顧的一個燒烤鋪子。金海城讓他們送些燒烤過來,外帶瓶玉林泉。
玉林泉是我們老家玉溪特產的白酒,酒味清香綿長,深受普通老百姓的喜歡。金海城的意思是想和我喝兩杯,看來我近乎套的不錯,現在就算是再累也得捨命陪他了。
燒烤送過來,我和老金就在值班室裡吃上了,兩杯酒下肚,不僅不覺得冷了,連身上的睏乏也去了不少,老金在官場上打混了幾十年,卻還保持著山裡人的熱心淳樸,和我這個小老鄉很快就熱絡了起來。
金海城跟我說,其實周力這個毒梟被公安部門盯上已經好些年了,偏偏就能一直逍遙法外,警局費了大把的力氣連他的一根毛也沒能摸到。
我勸金海城說,金哥,你別擔心,這小子能耐再大,難道還能和國家機器對抗麼?他蹦躂不了幾天了,指定落網歸案。
金海城卻搖了搖頭,說小許你不知道,周力手底下這個犯罪團伙,邪性的很。
“邪性?”其實我心裡有數,周力如果真如我猜的那樣是黑苗人,會點蠱術巫法什麼的根本就不奇怪。
金海城點了點頭:“邪性的很,要說我當刑警這麼多年,稀奇古怪的案子也經歷過不少,但是周力犯下的案子,每一件都透著那麼一股邪乎勁。所以烏扎被殺這個事兒,我的第一直覺就是周力乾的。”
“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