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氣的身子都在發顫。
她胸口一片平坦,引以為傲的駝峰被手術切除,眼下吃飯都只能喝稀粥。
得病的原因她都甩在了老四家頭上,認為是他們的晦氣沾染到了自己…
王小柯環顧四周,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
男人統一身穿黑色西裝,婦人都穿著禮服,可見大家打扮的都很正式……
王青山耷拉著眼皮,裹著厚厚的黑色棉衣。
他臉色比上次還要難看,有種風燭殘年的感覺。
“小柯,快坐到爺爺身邊來,”王青山露出慈祥的微笑,伸出枯黃的手指了指空座位。
王嶽昊眉頭一皺,注意到坐在父親右手邊的王騰母子。
皇甫琴衣著華麗,手指貼著亮閃閃的美甲,皮笑肉不笑。
她老公還有要事處理,只能晚上回王家了。
猶豫片刻,王嶽昊俯身到小柯耳畔:“去爺爺那裡坐著吧。”
王小柯嘟了嘟嘴,繞過一眾親戚,一屁股坐在王青山身邊。
“爺爺好久不見啦。”
一聽這話,他笑的合不攏嘴,在男孩腦袋上揉了揉。
王騰坐在爺爺另一邊,氣度清冷淡漠,身影似青山翠竹,眉宇間滿是孤傲。
“呵呵~小堂弟長相挺精緻……畢竟媽媽可是個大美人呢。”他抿唇冷笑,語氣有些玩味。
此話一出,眾人齊齊變了臉色。
皇甫琴說話很直白,沒有兒子那樣隱晦。
“再精緻有什麼用,母親是個血脈低賤的女人罷了。”
“老四當了北部元帥可真了不起!”
“竟還舉家搬到了京都,是想與主家爭風頭嗎?”
“就是啊,不就是的守邊疆的統領嗎,鳥不拉屎的地方而已…”
大家的語氣都不友善,眼神滿是厭惡與鄙夷。
前不久他們在國會還想來巴結王嶽昊,畢竟他的身份比在座人都尊貴。
但大房這次回家,他們又來了底氣,才不會給他好臉色呢!
王小柯瞪了眼皇甫琴,忍不住懟道。
“我們想搬哪就搬哪,跟你有什麼關係,又沒花你家錢!”
“老阿姨說話前要考慮清楚後果……說不準哪天就出事了。”
皇甫琴一拍桌子,怒氣衝衝道:“小東西,你在咒我?!”
“怎麼!”王嶽昊神色陡然冷冽下來,絲毫不懼的呵斥道。
“我家做事與你何干?”
她氣急敗壞,剛欲發作就被父親制止。
王青山劇烈咳嗽兩聲,狠狠敲擊柺杖:“都閉嘴!”
“大過年的,夾槍帶棒的像什麼話?”
見老父親生氣,眾人才消停一陣。
吃過早飯,王青山帶著兒子兒媳上樓開了個家族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