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祭祖十分保密,並未引起外界注意。
第二天陸續有豪車車隊進入京都市。
這些全是墨家分散在各地的支脈……
有些小輩,甚至是第一次來到京都。
要不是祭祖儀式,他們都沒機會踏入京都。
墨燻兒坐在車裡,看向外面繁華的城市。
她雖然表情淡定,心裡卻感慨萬千。
“這就是首都啊,原來是這個樣子。”
“果然繁華的很,怪不得這麼多人想在此紮根。”
她之前還想隱藏身份來京都旅旅遊。
後來被父親發現,給她關了一週禁閉。
旁系不準進入京都。
若被主脈的眼線發現,也會牽連到支脈受罰。
墨燻兒身旁坐著一位男人,約摸三十出頭。
頭髮有些自然捲,戴著一頂黑色帽子。
“父親今天心情很差,估計是觸景生情了。”
墨閒君輕聲呢喃,側眸看了眼妹妹。
“當初咱們被迫離開京都,妹妹你都還沒出生呢。”
“這裡那麼好,父親離開時肯定很捨不得。”
墨燻兒搖頭嘆息:“沒辦法……家規就是如此。”
“三叔確有賢明之德,治國能力更勝父親。”
“勝者為王敗者寇。”
“再說咱們現在,在港市發展的也挺好呀。”
墨燻兒對族內的權利之爭沒啥興趣。
嫡系奪權也只是場博弈罷了。
贏了的,成為一國之主,享無盡風光。
敗了的,只好外地漂泊,再自立門戶。
墨閒君嘴角一勾,帽簷下的眼眸十分深沉。
“你不想讓咱們一家回到祖地麼?”
墨燻兒嘟了嘟嘴,講真的,她沒父親和哥哥那麼嚮往京都。
“墨燁剛坐上國主位置,還有取代的可能。”
“而且他為一己私情,留墨龍辰在京都。”
“本就是投機取巧,視族規如無物。”
墨閒君笑容和煦,眼底卻湧動著貪婪與渴望。
墨燻兒知道哥哥外表溫潤,實則極富野心。
而且在墨閒君在龍組很受會長大人青睞。
更被收為關門弟子!
要知道,龍組發展到現在,堪稱一股恐怖勢力。
“跟國婿交涉的幾天,都有什麼發現?”
墨燻兒揉了揉臉蛋,當即開啟了話匣子。
“小柯啊……溫柔帥氣,還是個妻管嚴。”
“但也有點小叛逆,我覺得很可愛呀。”
墨閒君眉頭一皺,語氣帶了點責備。
“我沒問這些。”
“不過聽你這麼說,估計他沒什麼城府。”
墨燻兒翻個白眼。
在他們前面,是一輛黑色商務車。
墨染殤沉著臉,看著熟悉的街道,神情有些恍惚。
他年輕時被趕出京都,一晃三十年。
故土依舊,故人卻鬢角霜白。
他也只有祭祖的時候,能再次回到故鄉。
鹿槿看丈夫情緒低落,也跟著心疼起來。
“老公,咱們以後肯定能回來,正大光明的搬回京都。”
“雖說規矩不許,但扳倒墨燁還是有可能的。”
“大房四個兒子都很平庸,四房底下只有女兒。”
鹿槿笑了笑:“其他旁系名不正言不順的,更沒有什麼可能。”
“況且咱家與龍組關係密切。”
“只要墨燁出了差錯,這位置也該輪到咱們了。”
墨染殤眉頭緩緩鬆開,背靠龍組就是他最大的底氣。
再加上兒子爭氣,興許能重振家門!
頭車坐的是墨槐魁一家子。
慕思楠搖下車窗,眼眸透著些許追憶。
“這條街,咱們以前經常來,沒想到變成了商業街。”
墨槐魁耷拉著眼,眸底卻閃爍精芒。
“這些年變化太大了,以前這裡盡是攤販。”
“唉……上了年紀,確實容易唏噓。”
墨江濤笑吟吟的:“這次祭祖過後,我陪父親逛逛京都吧?”
“以往你都是直接走,沒有在這兒逗留。”
墨槐魁又是嘆息,他何曾想過回到故鄉都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