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役,今日一戰要乘著這勝利之勢大破許軍。
宇文化及看了這一切,自言自語言道:“李重九真不愧是人物,抓住一點機會,就得勢不饒人,不給對手絲毫翻盤餘地,不過可惜遇到了我宇文化及,今日就叫你魂斷沁水。”
趙軍已是擺出了一副要將許軍趕下沁水的勢頭,許軍上下更是沒有背水一戰的氣勢,待趙軍陷陣先鋒一至,許軍的弩手弓手上前,勉強組織了一波箭襲。
箭襲還未結束,沁水北岸的許國士卒早已控制不住雙腿,直接發喊一聲,當下紛紛跳下沁水,涉水渡河。
沁水河面上頓時水花亂濺,而這時趙軍右翼突騎團的騎兵,已是突破許國騎兵的攔截,趕到河邊如虎入羊群一般,對著許軍潰敗步卒,揮刀砍殺,鮮血浮在沁水河面之上。
騎馬抵達南岸的宇文化及見到趙軍騎兵追殺許軍步卒一幕,不由牙齒一咬,一旁將領言道:“陛下,現在可以令何稠掘壩放水了。”
“不急,”宇文化及舉起馬鞭對著北岸煙塵大作的地方言道,“趙軍步軍主力才是我要淹殺的目標。”
眾將隨著宇文化及目光看去,但見趙軍中軍步卒之處,寒光大盛,身著明光鎧的趙軍重灌步卒排列成嚴密的方陣,千軍萬馬簇擁一面李字王旗緩緩至沁水河邊。
“此乃是趙王李重九的王旗所在!”宇文化及目光寒氣逼人。
這時埋伏的宇文智及所率許軍士卒,亦在沁水南岸高地完成了佈陣,從前方敗退的許軍紛紛向宇文智及的陣勢方向逃命。
許軍士卒向前推進與追殺的趙軍戰在一處,遏止住了許軍敗退之勢,但遠處趙軍主力,正源源不斷的渡過沁水,碾向許軍。
宇文化及見此,臉色露出決然之色,喝道:“傳令下去,讓何稠掘壩,水淹趙軍!”
“陛下,可是……可是我軍還有數千人馬,還未退過高地,是不是再等等。”
宇文化及看向沁水河邊正陷入趙軍騎兵追殺的許軍士卒,數千步卒與近萬要渡河趙軍步卒,皆擁擠在沁水兩岸。
“一將功成萬骨枯!”
“陛下,這可都是……啊!陛下你。”
勸諫的將領被宇文化及一劍砍落馬下。
“掘壩!”宇文化及厲色喝令,頓時河邊許軍陣地放起了狼煙。
一刻鐘過去……
半個時辰過去……
宇文化及如山一般立在河岸高地之上,河岸旁廝殺喧囂聲已是停止,沁水南岸高地四周,三萬趙軍士卒一重又一重的,將此團團包圍,而預計中早已氾濫沁水並沒有上漲一寸,平靜地流淌著。
“棄械者不殺!”
高地之下,趙軍士卒以槍頓地,向高地上大喊。
聲浪一浪捲過一浪,中間間雜著趙軍大勝的歡呼聲。
高地上的許軍士卒,陸續將手中兵器,朝地上一擲,鏘鏘的兵器擲地之聲不止。
“何稠為何沒有掘壩,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變故?”宇文化及舉劍望著山下,平靜的問道。
宇文智及看著兄長的神色,垂淚言道:“皇兄一切都結束了。”
聞言宇文化及身子一頓,但見山下趙軍中軍王旗之下,一名身穿戎服的男子,雙手負後而立,趙軍大將如眾星捧月一般簇擁其後。
對方現在亦正看向高地這裡。
宇文化及轉過頭看向宇文智及,一把扭住他脖子,雙目如血地質問道:“你……你怎麼……怎麼敢這麼說?”
宇文智及垂下頭,嚎啕大哭起來。
“懦夫!”宇文化及將宇文智及一擲在地,仰天大喊言道,“我大許國祚延綿,將百世,千世,萬世!”
說完宇文化及慘然一笑,拔劍朝頸間抹去。
“陛下,不可!”
“陛下!”
左右許軍將領七手八腳地將宇文化及的長劍搶下。
宇文化及被眾將按著,怒道:“你們難道要見朕受辱而死嗎?若你們真忠於大許,就給朕一個體面的死法,否則朕殺了你們。”
宇文化及恐嚇之下,眾將卻沒有一人放開手。
一名將領言道:“到了這地步了,誰忠於大許了,我們將你拿住,是準備獻給趙王,以為我等的晉升之階罷了。”
“你們……”宇文化及額上青筋暴跳。
“什麼你們,”另一名將領冷冷地言道。
“你宇文一族與國連姻,父子兄弟受恩隋代,身居不疑之地,而行弒逆之禍,篡隋自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