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秘書倒是沒想到這一點,訕訕笑道:“澈少,您是在怪葛派的人?可是買兇的是那個國內來的女術士。”
“葛派當我是傻子呢?”司徒澈嗤笑一聲,“他們在這裡經營多少年了?能被一個國內來的,無根無基的女術士單挑?還買兇殺人,這女術士是不想活了吧?”
“……可是那個槍手指證。”劉秘書喃喃地說,“我們做事也得講證據。”
司徒澈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淡淡地說:“不,法官做事才講證據,我們不用。他們這幫人是不是忘了,我們司徒家從來不以德服人,當然也不講證據。”
劉秘書瞠目結舌:“……可是大小姐在的時候,凡事都講證據啊……您這麼說,會不會讓大家不適應?”
“應該是他們適應我,不是我適應他們。”司徒澈看了他一眼,“劉秘書要是更信任我姐,你可以去給她做私人秘書,反正她那邊養的閒人多,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劉秘書心裡猛地一跳,忙訕訕地說:“澈少說笑了,我是您的私人秘書,我怎麼會更信任大小姐?可是澈少您不知道,這些年,司徒家上上下下都是這麼做,大小姐把司徒家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我們雖然不是法官,可是我們做事都有憑證。”
“憑心而論,司徒家這些年在民眾心裡的地位越來越高,是有大小姐的貢獻的。”
司徒澈也不是完全聽不進人勸的人。
只是他做事有自己的方法。
他淡定地說:“我說了,我講證據是情面,不講證據是道理。他們如果忘了我們司徒家是怎麼立足唐人街的,我不介意幫他們回憶一下。”
劉秘書看著司徒澈這麼強硬,默默地縮回了脖子。
他看了一眼車窗外的天空,想著,這司徒家的天啊,確實要變了……
司徒澈沒再說話,一路坐車忘往裡司徒家大廈開去。
那裡是唐人街最高的建築,曾經在全國也是排名前五的高樓大廈。
當然,現在已經是排名前三了。
最近五十年,這個國家沒有再修建任何高樓大廈。
而唐人街,更像是封存在時光膠囊裡的一段古蹟,只待從國內來的人憑弔。
他的車在路上疾馳,很快有四輛悍馬suv跟上來,前後左右地保護他的車。
就這樣前呼後擁,五輛車在司徒大廈前緩緩停了下來。
悍馬車的車門開啟,從裡面跳出來很多穿著黑衣的安保人員。
他們戴著墨鏡,西裝裡面的衣兜裡配著槍,三三兩兩在司徒大廈入口處佔據了重要地點。
這些人裡也有好幾個白人和黑人,並不全都是華人。
他們都是司徒澈親自挑選的保鏢。
他回來這段時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組建自己的安保隊伍。
不管是司徒兆給他的,還是司徒秋給他的人,他一個都沒要。
他這麼做,司徒兆是非常滿意的。
做他們家的家主,首先需要的是保護自己的安全。
如果自己的安全都保障不了,還怎麼保障司徒家在海外的龐大利益?以及整個唐人街的安全?
一個高大的黑人撐著把黑傘過來,在司徒澈的車前站定。
司徒澈下車,那人立刻用黑傘遮住了他的頭。
這傘是特製的,防彈功能特別強。
立刻又有幾個安保人員圍到司徒澈身邊,連後下車的劉秘書都被擠到一邊去了。
司徒澈臉上帶著淺笑,信步走向自己家的大廈。
來到司徒家控股公司的總部辦公室,司徒澈在辦公桌後面坐定,氣定神閒地說:“人呢?帶進來吧。”
很快,司徒控股公司的工作人員帶著一個滿臉彪悍的黃種人走了進來。
司徒澈凝視著他,也沒說話。
劉秘書在他身邊站著,傲慢地說:“說吧,怎麼回事?唐人街不許動槍,你是不是都忘了?”
那槍手甕聲甕氣地說:“我不知道能不能動槍,我是個殺手,別人給我錢,我就照她說得做。要找麻煩,你找她去!”
“你還跟我硬?!別人給你錢就賺,你是不想活了?!”劉秘書勃然大怒,“你在唐人街多久了?你會不知道?”
旁邊有人提醒劉秘書:“他也是才來不久,以前都在歐洲混的。”
劉秘書哼了一聲,“在歐洲混了不起嗎?在哪裡混,就要搞懂哪裡的規矩!”
司徒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