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召南談起自己的製作過程,他說得那樣專注而認真,姿態更加迷人。
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認真工作的帥哥更是帥得無與倫比。
沈如寶雖然一個字都聽不懂,可是她看著蕭裔遠說話心裡就特別舒服,身上也暖洋洋的,那些身體裡常常感受到的疲憊和乏力,在蕭裔遠身邊似乎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是比她待在司徒澈身邊還要舒服的感覺。
沈如寶眯起瞳色略淺的雙眸,不知道自己的唇角翹了起來。
冒蘭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她心裡一動,不過很快按捺下來,笑著說:“我叫了一些零食和小菜,還有一些果汁和飲料,大家邊吃邊談。”
一邊又對沈如寶說:“貝貝,如果你覺得我們說話太枯燥,可以去那邊的屋子看電影,他們有很好的放映裝置,你想看什麼看什麼,動漫電影也有很多。”
沈如寶笑著說:“蘭姨,我喜歡聽蕭哥哥說話,雖然我聽不懂,可是覺得學到好多東西。”
沈召南笑著揉揉她的頭髮,憐惜地說:“聽不懂怎麼學東西?”
“就是因為聽不懂,才要學啊!”沈如寶偏著頭,還把腦袋在沈召南的手心裡蹭了蹭,就像溫一諾曾經在蕭裔遠手心裡做過的動作一樣。
蕭裔遠的心絃幾不可察地跳動,他又在想溫一諾了。
……
此時溫一諾已經回到自己家的大平層。
溫燕歸和張風起的房間已經關了燈睡下了。
老道士房間裡的燈卻還開著,房門半掩,屋裡的人坐在床上,戴著老花鏡在看一本很古老的書。
溫一諾推開了老道士的房門,喃喃地說:“……師祖爺爺……”
她滿臉彷徨,像是跟主人走丟了的小奶狗,眼神溼漉漉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老道士放下自己的手,朝她招招手,和藹地說:“一諾,到爺爺這邊來。”
溫一諾緩緩走進去,隨手關上房門。
她來到老道士床邊,片腿坐在地上,趴在老道士床邊,喃喃地說:“……師祖爺爺,我心裡很難過。”
老道士沒有說話,只是慈祥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溫一諾忍了很久的淚,終於傾巢而出。
她嗚嗚地哭泣:“……師祖爺爺,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騙我呢?先是岑春言,又有沈如寶,為什麼他要瞞著我?”
“是不是他心裡有鬼?是不是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已經讓他疲憊了,厭倦了?”
“我知道他跟她們沒有實質上的瓜葛,可是無意的隱瞞比有意的欺騙還要讓我難受!”
“這難道不是他對我們感情的背叛嗎?”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對那些女生都不假辭色,從來不會做讓我誤會的事。”
“可是現在……到底是我跟不上他的腳步,還是我們的路本來就是不同一條?”
“男人真的是圖新鮮嗎?”
“愛情的保鮮期,真的只有一年嗎?”
“那一年之後,如果已經結婚的人,要怎麼一起生活呢?”
“婚姻不是相愛的人的結合嗎?”
“師祖爺爺,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溫一諾哭得稀里嘩啦,不能自已。
這些話,她對她媽媽溫燕歸都沒說過,因為覺得難以啟齒,是自己心底深處的隱私。
可是面對老道士,她卻有種什麼委屈和隱私都可以傾訴的感覺。
她信任他,比信任溫燕歸還多。
老道士嘆了口氣,拿起床邊的紙巾盒遞給她,說:“哭吧,哭完擦擦眼淚,又是一個好姑娘。我們一諾啊,從來就不會被這些事情打倒的。”
溫一諾拿過紙巾盒,擦了擦臉。
她沒有被老道士的話勸慰,只是搖了搖頭,說:“不,這件事確實很打擊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有一瞬間,覺得死了就好了就不會為了這些事煩惱了……”
老道士的手頓了頓,呵呵笑道:“一諾,你這些話可是讓老道羞愧了。老道一輩子沒有談過戀愛,沒有結過婚,也沒養過孩子,我怎麼知道為什麼呢?你問錯人了。”
“真的沒有?連動心都沒有過?”溫一諾擦乾眼淚,好奇問道。
很容易的,她哭完之後,心情就舒暢了,注意力也轉移了。
老道士搖搖頭,“沒有,一次都沒有。”
“那不可能啊!”溫一諾大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