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說不定還得在這裡遇到她。
她母親藍琴芬的關係跟司徒秋那麼好,不知道岑春言跟沈如寶的關係怎麼樣。
溫一諾什麼都不想說了,從一旁穿梭來去的女侍手裡的托盤裡拿過一杯椰果汁,喝了一口。
蕭芳華回到藍琴芬那邊的位置上,有些不高興地說:“藍姐,有事嗎?”
藍琴芬笑著說:“我只是提醒你一聲,沈夫人和她的壽星女沈如寶就要來了,咱們還是在這裡等著比較好。”
她又看了一眼蕭芳華剛才說話的那個年輕女子,好奇地問:“那個女孩是誰?真是好漂亮!”
“那是溫一諾,我弟弟的未婚妻。”蕭芳華笑了起來,語氣間有點得意,“她是跟著傅夫人來的。”
藍琴芬是知道傅辛仁的妻子南宮斐然的。
在司徒秋跟她做閨蜜之前,還有一個關係更好的閨蜜,就是南宮斐然,也就是現在的傅夫人。
不過她跟傅夫人不熟,也只是瞥了一眼,笑著說:“傅夫人的先生是傅辛仁,那可是少有的美男子,等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還朝她眨眨眼。
蕭芳華:“……”
這是幾個意思?
她抿了抿唇,淡淡地說:“藍二太太早就看上傅先生了?那等會兒你多看看。”
藍琴芬見蕭芳華不上鉤,也沒特別生氣,收起笑容,懶懶地說:“我就給你介紹一下,你也沒必要像個刺蝟吧?還扯到我頭上,岑先生知道了也只會說你啊。”
“是嗎?岑先生知道你認為傅先生是難得的美男子?”蕭芳華被藍琴芬的內涵弄得火大,忍不住懟了她兩句。
藍琴芬不由又打量了蕭芳華幾眼,心想生了兒子就是不一樣,居然連脾氣都見長了。
她在心裡哼了一聲,臉上還是帶著笑意,視線轉到了大門口。
此時幾個女侍已經在門口列隊歡迎了。
中庭的燈光和月色一樣柔和,客廳裡的水晶燈更是包裹著柔和的白紗。
屋裡的紅木廊柱、隔斷,和孔雀藍、菸灰紫的傢俱烘托出一片珠光寶氣富貴典雅的氣氛。
客廳裡的太太夫人小姐們也都是衣香鬢影,打扮得華麗精美,像是牆上那些西洋名家的油畫,個個身價不菲。
“沈夫人,沈小姐來了。”有人在門口說了一聲,大家齊齊站了起來,表示對主人的禮貌。
溫一諾也抬眸看去。
沒過多久,門口出現一高一矮兩個人的身影。
高個的是司徒秋,她率先往屋裡走了一步,從背光的地方,來到亮處。
溫一諾發現她穿著一身織錦緞黑色旗袍,看得出來做工非常的精美,至少是十幾年功夫的老裁縫做出來的,將女性身體的柔美髮揮得淋漓盡致。
做旗袍其實特別考驗裁縫的功力。
好的旗袍,既能把女性體型的所有曲線都表達出來,但又能恰到好處地對體型進行修正和美化。
做工精湛的老師傅,能將旗袍做成美顏相機的特色,欺騙人的眼睛。
你以為你看見的是真實,其實是被旗袍巧妙美化後的結果。
跟溫一諾身上那條裙子正好相反。
司徒秋那身豔色牡丹的旗袍就是這種美化到極致的效果。
本來很俗氣的傳統花朵工藝,卻因為黑色織錦緞底色顯得高雅起來。
如果仔細看的話,她身上那些牡丹全是手工刺繡出來的,用的是純黃金和白銀裡抽出來的金銀絲線染色之後刺繡,每一朵花都只讓人想到“花開富貴”這四個字。
司徒秋長得很洋氣,現在這樣古典的打扮,卻一點都不突兀,而是有種黑牡丹的英氣和神秘。
她笑著站在門口,用眼神向客廳裡的客人示意。
當她看見站在正對大門的方向,站著的一個年輕女子時,瞳孔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
客廳裡的人這時動了起來,紛紛跟她打招呼。
司徒秋挽著沈如寶的手,一起步入客廳。
當沈如寶帶著甜笑進入亮處的時候,剛才還有些喧鬧的客廳突然安靜下來。
溫一諾的視線從司徒秋那邊移開,落在沈如寶身上,不由眼角微微抽搐。
她知道大家為什麼突然安靜下來了。
就連傅夫人都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用手掩住了臉上的笑意。
這真是“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好巧不巧的,沈如寶居然穿了一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