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另外一箇中年貴婦說:“司徒夫人,您家的貝貝今年已經快滿二十一了吧?我們這種家庭的孩子,二十一歲才叫成年,也可以有自己的信託基金。到時候她就能來我們這裡,跟大家見見面吧?”
溫一諾在旁邊聽著,好像那個沈如寶,居然沒有來過這個“盛世雅集”?
可司徒秋為什麼連秦修儀這個“閨蜜的女兒”都帶來了,卻不帶自己的親生女兒來呢?
傅夫人微笑著抿了一口龍舌蘭酒,微偏著頭說:“貝貝身子比較弱,不過到二十一歲,她可以自由動用自己的信託基金,是不是也會進沈氏工作?”
司徒秋笑著搖搖頭,“貝貝確實身子弱,我呀,只希望她能快快樂樂過她喜歡過的日子,不想她為工作煩惱。我們這個盛世雅集,她恐怕是沒機會來了。”
“不過就算她不來,大家也會見到她的。等她滿二十一歲的時候,我們會給她舉行一個盛大的成人禮生日宴會,希望大家賞臉。”
司徒秋這麼一說,大家又激動起來,紛紛表示一定會去,讓司徒秋記得給大家發請帖。
這一輪熱議之後,大家已經吃完三道主菜了。
然後是甜品。
溫一諾已經撐得不行了,笑著對甜品說不,起身想去窗邊透透氣。
沈如玉也不想吃甜品,忙站起來說:“一諾,我跟你一起去。”
兩人走到半開的窗邊,一邊喝著果汁,一邊聊天。
溫一諾悄聲問:“……如玉,你的堂妹真的不會來這個地方嗎?”
沈如玉悄聲說:“這個盛世雅集,必須是大股東,或者公司高管才能來的,都算是職業女性。”
“貝貝她……”沈如玉朝司徒秋那邊看了一眼,見她正在跟秦修儀說話,沒有注意她們這邊,才湊到溫一諾身邊,非常小聲說:“我聽我爸爸說過,貝貝的信託基金裡沒有沈氏的股份……貝貝又不工作,所以沒有資格來這裡……”
溫一諾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所以那些沒有股份,也不工作,只靠祖蔭吃飯的人,是沒資格參與這個聚會的?”
沈如玉笑著點點頭。
溫一諾覺得很有趣。
她跟沈如玉聊了一會兒天,那邊吃甜品的也吃完了。
侍應生收拾了餐桌和碗盤,又上了水果。
溫一諾和沈如玉便走過去吃水果。
這時有人突然走進來,湊到盛夫人耳邊說了幾句話。
盛夫人頓時喜笑顏開,圓胖的臉笑得像大麗花。
她朝溫一諾走過來,抱了抱她,說:“一諾你太厲害了!借你吉言!我兒媳婦今天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我們盛家第三代的第一個男孫啊!”
她笑著對大廳裡的人說:“大家自便,我先走一步,去看我孫子去了!”
盛夫人的喜悅感染了大家,大家紛紛向她恭喜,目送她被自己家的管家接走了。
盛夫人走了之後,大家的焦點都轉到溫一諾身上了。
溫一諾在吃飯之前給盛夫人看了一下面相,說她會有添丁之喜,果然就有添丁之喜!
因為連她們這些人都不知道盛夫人的兒媳婦又懷孕了!
溫一諾很謙虛地表示只是巧合,並沒有表露自己的天師身份。
秦修儀好奇地看著溫一諾,問她:“這位小姐貴姓?你怎麼會看相的?我還以為會看相的都是一把年紀,長著鬍子的糟老頭子呢……”
溫一諾笑著說:“免貴,姓溫,你叫我一諾就好了。我也是瞎猜的……”
她還沒說完,司徒秋懶洋洋地說:“怎麼能叫瞎猜呢?畢竟溫小姐家祖傳看風水面相,那是家學淵源啊!”
秦修儀“哦”了一聲,眼裡立刻帶著鄙夷,上下打量著她:“……原來你家是祖傳看風水的啊……”
就差把“騙子”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溫一諾勾了勾唇,笑著說:“對,我家是祖傳看風水,你家是祖傳割包皮,大家半斤八兩。”
噗——!
大廳裡的人忍不住鬨笑起來。
“你——!”秦修儀臉唰地一下紅成了兩塊紅布,被溫一諾的話氣得不行,“你說話怎麼這麼粗俗?!”
“我粗俗?我只是把你家醫院的業務說了一遍,你說我粗俗?”溫一諾聳了聳肩,拿出手機搜給她看,“喏,這個秦氏私立醫院是你家的吧?你自己看看業務範圍,貴婦重金求子,墮胎,剖腹產,割包皮……”
秦修儀其實也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