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能因為訂婚了,反而把好傳統丟掉了。”
“準備了,已經發到她的手機上。”蕭裔遠沒有抬頭,含笑說道。
“這還差不多。”張風起嘀咕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昨天我喝醉了,你們說什麼來著?”
來了。
溫燕歸和老道士對視一眼,又各自別開視線。
蕭裔遠在摁手機螢幕的手都是一頓,不過他沒說話。
還是溫燕歸不想大年初一鬧不開心,笑著說:“沒什麼啊,我們過了十二點,就各自回房睡覺了。”
張風起皺著眉頭,說:“不是吧?我記得你們好像提什麼聘禮,我還回了嫁妝這句話,你們不會是在玩詞語對仗吧?”
溫燕歸一窒,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老道士已經給戳破了。
他笑嘻嘻地說:“你沒聽錯,昨天阿遠向我們提出要定下結婚的日子,然後我的小徒孫自己挑了今年下半年,你看呢?”
“什麼?!”張風起果然暴跳如雷,“她怎麼能自己定結婚的日子?!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不行!我要給定!她定的不算!”
“怎麼不算了?是別人結婚,又不是你結婚。”老道士翻了個白眼,“你還是安生點兒吧。人家本人同意,未婚夫同意了,媽同意了,連我這個師祖都同意了。你不同意,你算老幾?”
張風起被噎得幾乎嗆住了。
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把茶杯放下,往後靠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可是也不能完全越過我啊……這個小沒良心的……白疼她了……”
溫燕歸見他這麼難受,忙打圓場說:“一諾只說了下半年,具體日子沒說,應該是留給你來決定的。”
“啊?哦!這就對了!”張風起立刻精神抖擻,“一諾還是心裡有我這個大舅的!我去房裡把我那套最好的梅花易數算籌拿出來,給她精心挑選個黃道吉日!”
張風起興沖沖站起來,朝老道士使了個眼色,“師父,您要不要幫我們也看看?”
老道士知道他有話要說,笑嘻嘻站起來,“行啊,咱們師徒一起挑的日子,肯定是上上大吉!”
兩人笑著一起走向張風起的套房。
一進去就關上了門,張風起收了笑容,緊張地問:“……師父,一諾結婚沒事吧?”
“……未婚夫都有了,你現在說這話是不是太遲了?”老道士嗤笑一聲,在他套房裡面工作室的沙發上坐下,“你別慌里慌張的,我說沒事,就是沒事。你等著抱他倆的孩子吧!”
張風起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過了一會兒,終於平靜下來,點頭說:“也對,反正我們要一直跟一諾在一起。一諾如果懷孕了,肯定要回來養胎的,我是不會讓她懷孕了還跟蕭裔遠單獨住在外面。”
“這我同意。一諾要是懷孕了,肯定要回來住,你不說,她媽媽也不會放心的。到時候我們是不是找個靠譜的婦產科醫生住到家裡來照顧?”
老道士已經開始籌劃具體問題了,說得好像溫一諾已經懷孕了一樣。
其實連結婚日子都還沒定。
……
溫一諾真正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
她裹著被子動了動,覺得全身上下像是被大石頭碾過一樣。
好不容易揉著腦袋坐起來,她只想把蕭裔遠大卸八塊。
在床上坐了會兒,她挪去浴室泡澡。
幸虧她身體素質好,一個玫瑰精油浴泡完之後,她才緩過勁兒。
換上新年的新衣服,她推門出去,差一點撞上正在她門口徘徊的蕭裔遠。
“……你怎麼在這兒……”溫一諾臉唰的就紅了,扶著門,有點不自然地問道。
蕭裔遠飛快地打量她一眼,見她除了臉紅,沒有別的異樣,鬆了一口氣,含笑說:“你一直睡,溫姨不放心,讓我來看看你。”
“只有我媽不放心嗎?”溫一諾眯著眼看向蕭裔遠,她本來是想問她大舅有沒有不放心。
畢竟除了她媽,她怵的人就只有大舅了。
可蕭裔遠脫口而出:“……當然還有我。”
“……你還有臉說?!”溫一諾壓低聲音斥他,又小聲叮囑:“行了,別這個樣子,鬼鬼祟祟的,誰見了都要此地無銀了。”
蕭裔遠定了定神,笑著說:“你說得有道理。”
不過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燙得厲害,也不敢再看溫一諾,說:“你去吃飯吧,我們已經吃過午飯了,給你留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