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肖想,因為那個實在太難了,對於他來說,完全是可望而不可即。
可是看著前面那輛壓著速度,靠一輛笨重切諾基撒歡的車,沈召北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看見了他們常年霸榜總冠軍的車神來他們國家過年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那個人是白人,從來不來他們國家。
可以沈召北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前面開那輛車的車手,技術絕對不亞於世界一級方程式賽車的年度總冠軍!
這一瞬間,沈召北突然明白了他父親和母親經常跟他說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是什麼意思。
有的人真的是天賦異稟,天生吃某碗飯的人。
他努力訓練了十年,也不過拿了一個小小的分站冠軍,離積分榜前五十都有不小的距離。
而前面那輛車的司機,大概是沒有他這樣的家世,所以不可能參加那種國際最高標準的方程式賽車,但是誰能說人家的技術就不好呢?
前面那輛車正式激起了他的好勝欲,他立刻一踩油門,那輛租的跑車發動機發出雷霆般的響動急劇加速。
他很快就衝到前面那輛切諾基旁邊,斜眼看了一眼,發現坐在裡面的好像是個女司機!
不會吧?!開車開那麼猛,技術還那麼好,居然是女司機?!
沈召北的好勝欲更加強烈了,還帶著一點自己都說不清楚的荷爾蒙吸引,非要跟對方比試一把不可。
他很快摁響了喇叭,用賽車手之間的方式打招呼。
溫一諾開得正爽呢,突然聽見幾聲不一樣的喇叭聲。
這不是在嘀她,這是在邀請她比試一場!
溫一諾是喜歡賽車的,可惜大舅和媽媽都不讓她學,所以她只有自己私下裡學一學。
而賽車手之間有一種用喇叭交流的模式,她也瞭解一二。
現在聽見對方對她發出挑戰,她本來是不想理會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現在在高速上,本來就是限速的,又有監控,傻子才跟他賽車。
因此溫一諾當做聽不懂,還是自己慢悠悠地開著車。
因為知道可能有個職業賽車手在旁邊虎視眈眈,溫一諾不再玩那些高難度動作,把一輛大切諾基開得四平八穩,跟剛才瘋狂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沈召北鬱悶得不得了,還挺生氣。
都怪那個小妖精!
把他的性質挑起來了,居然裝聽不懂!
他手癢了,不比不行。
於是他在連嘀對方几下之後,開始別對方的車,逼得對方要跟他賽車。
溫一諾被他騷擾得煩不勝煩。
如果不是在高速上,而是在鄉間的盤山公路上,她不把他的車直接帶到盤山公路下面去,她就不姓溫!
可是現在是在高速,這個傻叉知道這條路上有多少監控嗎?
還各種別她的車,佔她的車道,最後差一點都要蹭上她的車了。
當她溫一諾的便宜好佔?好欺負?!
溫一諾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悍然”拿出手機,報警!
“警察叔叔!有人在高速上企圖挾持我的車!快來救救我啊!我害怕!我只有一個人,才二十歲!我媽媽和大舅還在等我過年呢嗚嗚嗚嗚……”
溫一諾一個求救電話打過去,大年三十閒的蛋疼的各路警察檢視了她那個位置的監控,立刻跟打了雞血一樣,飛車趕來。
沈召北見對方居然一直懦懦地躲著他,但又非常謹慎小心地保持著距離,並沒有被他逼下高速公路,也覺得很新奇。
這種對車的掌控方式聞所未聞,但是卻非常有效而穩妥。
如果那個人開著的是一輛賽車,她又該如何掌控車呢?
沈召北想得出神,手裡的方向盤也越發握得緊,一遍蹭上去,企圖逼溫一諾在高速上跟他飆車!
就在他又一次差一點蹭上旁邊那輛大切諾基的時候,突然他們的前後左右傳來響亮的警笛聲!
沈召北抬眸一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什麼時候他們被警車包圍了?
這些人要做什麼?!
沈召北從少年時期就出國念中學,一直到大學畢業後做職業賽車手,十幾年沒回過國。
對國外警察的瞭解都比國內多。
因此他下意識採取了對國外警察的方法,規規矩矩把車停到了高速公路的應急車道上,然後對著自己的手機立刻給家裡打電話叫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