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不知道是哥哥,還是弟弟。
蕭裔遠想了一下,搖頭說:“太複雜了,還是我們普通人簡簡單單比較好。”
“一輩子談一次戀愛,娶一個妻子,生一個孩子,然後一起到老。”
岑春言閉了閉眼,“蕭總,這種生活,是神仙眷屬,是我的求而不得。”
“想開點,會有更好的男人珍惜你。”蕭裔遠和她並肩站在會展中心臺階上,看著空無一人的廣場,廣場邊上有幾輛共享單車鎖在那裡。
天上的月色越發明亮,星星已經快看不見了,只有藏藍色的天幕上,雲層漸漸鋪墊,像是排列整齊的羽毛,如同天鵝翅膀,隨時會展翅欲飛。
溫一諾從會場裡出來,看見的就是這兩人的背影。
遠處是廣場、樹木,路燈林立,花草靜穆。
那男子身材高大,寬肩長腿,女子長髮披肩,如同小鳥依人一般站在男子身邊。
其實兩人站得並不近,隔著大概半米左右的距離。
但是看在溫一諾眼裡就很不舒服。
那男人就是蕭裔遠。
女人的背影,如果她沒有認錯,應該是岑春言。
葉臨澤難道是看見這倆在外面,才對她說那種話?
溫一諾知道葉臨澤不是好人,她也很討厭他。
可是當她真的看見蕭裔遠跟別的女子不避嫌隙的站在一起,她還是覺得有點酸溜溜的。
溫一諾站在門口,一時不知道是該走過去,還是悄悄地轉身回去。
蕭裔遠正好跟岑春言說話的時候偏了偏頭,眼角的餘光瞥見有人站在斜後方的位置。
他倏然回頭,發現居然是溫一諾。
她的桃子臉緊繃著,好看的唇抿成一條薄線,一雙比普通人更黑沉的眸子竟然流露出一絲緊張的神色。
蕭裔遠心情突然大好。
他轉身朝溫一諾走過去,溫柔地問:“你怎麼出來了?是裡面很悶嗎?”
一邊說,一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溫一諾身上。
溫一諾只穿了織錦緞材質的禮服裙,其實就是蠶絲,並不抗凍,所以她還有一件裙式風衣外套穿在外面。
不過她出來的急,那件裙式風衣外套落在她座位上沒有穿出來。
帶著蕭裔遠體溫的西裝外套搭在溫一諾身上,她立刻從身到心都溫暖了。
剛才胸口的那股酸澀堰塞的情緒被這暖流融化,很快消失不見了。
她主動拉起蕭裔遠的手,笑著說:“我想你了,所以就出來了。”
蕭裔遠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從兩人那次起爭執之後,蕭裔遠對自己在溫一諾心目中的位置有了清醒的認識,都不指望她能再說什麼甜言蜜語了。
像這樣一會兒看不見就找出來,而且還主動說“我想你了”,那真是絕無僅有。
就算在兩人鬧彆扭之前,溫一諾也沒有這麼粘過他。
蕭裔遠甚至覺得自己有些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微怔看著溫一諾,下意識捏了捏她的臉,笑著說:“又哄我,我可是會當真的。”
“當真才好啊,我這次沒有哄你。”溫一諾笑嘻嘻地說,沒有把臉從蕭裔遠手心裡移開。
蕭裔遠很想抱抱她,親親她,不過還是記得旁邊還有一個大大的電燈泡。
他回頭看了看岑春言。
岑春言也正看著他們。
見蕭裔遠回頭,岑春言笑了一下,擺手說:“快進去吧,別讓溫小姐等急了。”
溫一諾心頭那股酸溜溜的感覺又冒出來了,她忍不住說:“岑小姐說這話有點晚了吧?我都等半天了。”
蕭裔遠忙拉拉她的手,收起笑容,略嚴厲地說:“諾諾,別沒禮貌。”
“我怎麼沒禮貌了?”溫一諾見蕭裔遠還幫著別的女人說話,剛才那股酸溜溜的情緒更濃郁了,“明明是你們失禮在先!”
岑春言皺了皺眉頭,淡淡地說:“溫小姐,我怎麼失禮了?願聞其詳。”
“你們……你們……你們孤男寡女單獨相處,難道不是失禮?”溫一諾像只護食的小刺蝟,全身的刺都豎起來了。
岑春言抿了抿唇,“溫小姐,你是不是針對我?我和蕭總在公開場合說說話,怎麼就孤男寡女單獨相處了?現在什麼時代了?難道男女之間說句話都要被人詬病?”
“我不是針對你。但是你的男朋友剛跟你妹妹結婚,你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