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以至於神父問她“願不願意”的時候,她半天沒有說話。
葉臨澤急了。
如果岑夏言反悔了,那他們拿了結婚證都沒有。
岑家人要離婚,他一個沒有根基的人,能說不嗎?
他咳嗽了好幾聲,咳得那神父一退三尺遠,恨不得拿出口罩戴上。
岑夏言終於回過神,沒精打采說了聲“我願意”,才和葉臨澤交換戒指。
當葉臨澤給她戴上那支三克拉的鑽戒的時候,岑夏言突然覺得特別沒意思。
她這是從岑春言那裡搶了個什麼玩意兒啊!
連戒指都是她自己買的,給葉臨澤,讓他給她戴上的。
葉臨澤只買得起一克拉左右的普通鑽戒,提夫尼那種世界名牌就別想了,他估計只買得起0.1克拉的提夫尼鑽戒。
為了面子,岑夏言付出了很多。
當時不覺得什麼,甚至想到以後的收益,她還沾沾自喜過。
現在卻只覺得荒謬,愚蠢。
她看著手上的戒指,眼角的餘光瞥見站在岑耀古身邊的蕭芳華手上那十克拉價值幾千萬的大鑽戒,她忙把手藏到了身後。
蕭芳華瞥見她的舉動,微微一笑,抬手捋捋頭髮,正好是那支戴著戒指的手。
岑夏言貪婪的目光無法從她手上的戒指上移開。
蕭芳華心裡一動,緩緩放下手,朝她笑了笑,拍了拍懷裡的小冬言。
小冬言今天的表現特別好,被抱在臺上的聚光燈下,面對會場裡一千多人,他一點都不怯場,也不鬧騰。
岑耀古對他越來越滿意,已經打算好好培養他,給他請最好的老師,從兩歲就啟蒙。
溫一諾和張風起完全沒有關注禮壇上的婚禮儀式。
她坐著吃了點東西,就被三億姐叫到他們那桌說話去了。
他們那桌有人已經離席了,溫一諾可以坐在空位上。
很快,禮壇上的結婚儀式結束了。
岑耀古和蕭芳華抱著小冬言一起走下禮壇。
他們和岑家人單獨坐一桌。
葉臨澤現在也是岑家人了,他和岑夏言回後臺換了衣服之後,一起坐了過去。
那一桌上還有兩個位置,正好在岑春言和萬芸芸之間。
岑夏言笑著讓葉臨澤坐在靠近岑春言的位置上,還說:“葉臨澤,你跟我姐比跟我還熟悉呢,就坐這兒吧。”
岑春言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雪白,甚至有些尷尬起來。
岑夏言卻沒事人一樣,笑著在自己媽媽身邊坐下來。
萬芸芸不贊成地看她一眼,說:“吃飯吧,你還不餓嗎?”
“這裡的東西怎麼吃得下去?我等下回家再吃吧。”岑夏言轉著勺子,視線在岑春言和葉臨澤身上掃來掃去。
葉臨澤心裡也不高興,不過看見岑春言坐在一旁白著臉,又有些心疼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太過份了?
畢竟自己開始的時候,是跟她在一起交往的。
可是自己卻拋棄了姐姐,跟妹妹結了婚。
這一刻,葉臨澤覺得自己確實有點渣,就像那本古早言情《一簾幽夢》裡面的楚濂……
可是他比楚濂強點兒。
楚濂明明喜歡的是妹妹,可還是跟姐姐結了婚。
而他跟岑春言其實不怎麼合得來,而且總有智商被壓制的感覺。
這對於求學生涯中經常名列前茅的葉臨澤來說,是一種很不好的體驗。
他本來可以忍的,但是當岑夏言頻頻表示好感之後,他的心態就歪了,也無法繼續跟岑春言相處下去。
不過他是得償所願了,但是對岑春言來說,是不是有點殘忍呢?
葉臨澤心有不忍,忙殷勤地照顧岑春言。
“姐姐,要不要喝紅酒?”
岑春言嘴角抽搐了一下,說:“我等會要開車,不能喝酒。”
“啊呀,那太遺憾了。這瓶紅酒是外國酒莊的特產,是夏言以前出國度假的時候帶回來的。我們打算今年蜜月就去那個酒莊度假。”
葉臨澤絮絮叨叨說著,給岑春言倒了一杯椰汁,“這個能喝,你喝吧。”
岑春言淡淡地說:“我不喜歡椰汁。”
“那你要喝什麼?杏仁露嗎?”葉臨澤又拿過來一罐杏仁露。
岑春言忍無可忍,站起來說:“我有點悶,要出去走走。”
她一個人走了出去,單薄的背影看著有些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