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事先知道,他們知道了,就不會允許你們去了。”
“明白明白!我和你爸現在就去機場,等到了z城,我給你打電話。我們打車去你姐姐家!”蕭媽頓時覺得理直氣壯,還是去女婿家親眼看看比較好!
“想用我們兩老的名義把你姐姐和我的外孫當包袱甩了,我可不會讓他們如願以償!”蕭媽怒氣衝衝,似乎已經看到蕭芳華被岑耀古一家人欺負的樣子了。
她本來就看不起這個女兒,覺得她懦弱不堪,好不容易天上掉餡餅,嫁了這麼有錢的一個男人,那是死都不會讓這男人把她給甩了!
蕭裔遠掛了手機,一邊嘴角微微挑起,烏黑的瞳仁裡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
岑耀古自以為算無遺策,那是他沒見過蕭媽和蕭爸這種人……
想利用他姐姐,先過他媽他爸這一關。
蕭裔遠將手機塞回褲兜裡,快步走向電梯。
溫一諾的胳膊都要軟了,埋怨他說:“什麼事啊?說了這麼半天?”
“一點小事。”蕭裔遠走進去,和她一起坐電梯直到溫一諾家大平層的電梯間裡。
回去之後,蕭裔遠先去把泡功夫茶的茶具拿出來,擺到客廳裡,給老道士和張風起泡起功夫茶。
這茶得小口小口喝,茶杯也就一個一兩的小酒盅大小。
老道士和張風起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無事獻殷勤,都是千年的狐狸,演什麼聊齋?
紅泥小火爐上,暗紅色的紫砂茶壺裡的水漾起了魚眼泡。
水燒開之後,蕭裔遠拎起茶壺,以逆時針方向,往小茶杯裡迅速斟了一通,來了個“關公巡城”。
然後再將剩下的茶水輕點在各個小茶杯內,這叫“韓信點兵”。
斟完之後,小茶杯裡只有八分滿,再把茶壺裡多餘的茶水倒掉,滿上新水,等待再次燒開。
老道士露出欣賞的神情,笑著說:“想不到阿遠的茶藝也不錯,專門學過嗎?”
“小時候在少年宮看別人學茶藝好玩,也跟著學了一下。”蕭裔遠笑著,“張叔,老神仙,要不要嚐嚐這鐵觀音?”
張風起和老道士都挺愛喝茶的,忙坐過來,拿起小茶杯仔細品嚐。
一輪功夫茶喝下來,兩人臉上都紅通通的,有點像喝醉了酒。
喝完茶了,幾個人就開始聊天講古。
蕭裔遠在旁邊靜靜地聽了一會兒,突然說:“上一次我找張叔買的那一套嬰兒滿月套餐,張叔給送了一柄桃木劍。”
張風起還沉浸在功夫茶的濃香醇厚裡,微眯著眼睛嗯了一聲,說:“是啊,那都是最好的,絕對不虧。”
蕭裔遠笑著說:“是不虧。不僅不虧,有人還特別識貨,跟我說,那桃木劍,比那嬰兒滿月套餐還要值錢,真是讓張叔破費了!”
“沒事沒事,反正是我送給芳華的,她這些年幫我們照顧一諾,我和一諾她媽媽都很感謝她。”張風起無所謂的揮了揮手。
蕭裔遠點點頭,又說:“其實,發現這桃木劍奧秘的,是岑氏集團的大老闆岑耀古。”
張風起早就知道了,溫一諾那天就跟他提起過,因此他還是沒有在意,笑著豎起大拇指說:“岑老闆好眼光!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
蕭裔遠最後扔下一句話:“岑老闆剛剛在這個小區也買了一套大平層。以後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是你們的鄰居了。”
張風起臉上的笑容僵在那裡,就連老道士都愣住了。
“你說啥?誰在這個小區?”老道士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為啥啊?岑氏集團總部不是在南方嗎?他們在京城沒別的房子?”
“別的房子肯定有,這裡的房子,據說是買給我姐的。不過他們大概是不可能在這裡常住,但是偶爾過來住一陣子也是可能的。”蕭裔遠慢慢地說,“我爸媽今年去南方我姐家過年,也就是岑家。我本來是打算回江城的,現在我爸媽都不在那裡了,我也就不回去了。”
“不回去好,就在這裡過年!”張風起忙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你那個家,哪個年不是雞飛狗跳的?這些年,我過年就指著你們的事當下酒菜了!”
蕭裔遠:“……”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張風起,說:“張叔,看破不說破,以後還要做親戚呢……”
老道士也呵呵地笑:“還有這回事?可惜我以前沒有跟你們住一起,我最愛看人家家裡雞飛狗跳了。”
蕭裔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