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中間和靠車門那邊的位置讓給蕭裔遠和溫一諾。
溫一諾是女人,比較瘦一點,一般來說,應該是她坐中間。
但是她不想理會沈齊煊,所以讓蕭裔遠坐中間了。
兩個人上車之後,蕭裔遠把最近的那個民政局的地址發給了司機。
司機找到地址,確定路線之後就開了過去。
因為之前事故的原因,現在路上還有點堵車。
沈齊煊就問蕭裔遠:“你們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蕭裔遠笑道:“快了,領完證我們就要籌備婚禮。沈總到時候賞光?”
“不了,我從來不參加婚禮。”沈齊煊拿起手機把握,淡淡說道。
溫一諾在旁邊聽得氣結,扯了扯嘴角,笑著說:“是嗎?沈總連自己的婚禮都沒參加過?”
她知道沈齊煊是結了婚的,他老婆司徒秋也是大有來頭的人。
當然,藍如澈就是司徒秋同父異母的弟弟,溫一諾也是知道的。
司徒家在海外是什麼地位,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種人家的姑娘會沒有婚禮就嫁給你?
那是痴心妄想。
沈齊煊沒想到被溫一諾抓住話語中的漏洞,很是不虞。
不過他也沒有跟溫一諾鬥嘴,而是開啟了手機,繼續跟沈如寶影片。
這一次,他直接撥打的是沈如寶的手機。
沈如寶一直很擔心沈齊煊的安全,根本無法休息。
沈齊煊的視訊通話打進來,她立刻點了接收。
“爸爸!您沒事吧?!”沈如寶又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我怎麼會有事?”沈齊煊看見沈如寶,心情就好了很多,“貝貝,你別擔心我,好好休息,等我辦完事就去看你。”
“爸爸?你還有事?你不是說馬上來看我的嗎?”沈如寶難過得快哭了。
手機影片上,她的鵝蛋臉泫然欲泣,很是惹人憐惜。
沈齊煊的聲音放低了幾分:“爸爸臨時有事,繞個圈兒就回去。你先睡一覺,等你睡醒了,爸爸就到了。“他一邊說話,一邊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眉心,拿著手機的手有點抖,偏離了方向。
沈如寶驚鴻一瞥,看見了坐在沈齊煊身邊的男人,就是蕭裔遠,也是剛才她看見的那個身手特別好的年輕人。
沈如寶自己並不是體育健將,因此特別崇拜一切體育好的人,包括會功夫的人,這在她的字典裡,都屬於“體育好”的人。
因此她立刻叫了起來:“爸爸!坐在你旁邊的那個人是誰?是那位蕭先生嗎?你是跟蕭先生有事?”
沈齊煊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把手機索性往蕭裔遠那邊偏了一下,說:“是蕭先生,他有點事,我送他一程,很快的。”
他偏手機的時候,攝像頭不可避免地拍到了坐在蕭裔遠另一邊的溫一諾。
沈如寶這時也看見了,驚訝地說:“……我沒看錯吧?爸爸,溫姐姐怎麼在您的車裡?您不是很討厭溫姐姐嗎?”
說完立刻捂著嘴,懊惱說:“對不起爸爸,對不起溫姐姐。我不是有意的,是我的錯,我爸爸沒有討厭溫姐姐,都是我瞎說的。你別怪我爸爸!”
溫一諾聽得直翻白眼,淡淡地說:“沈小姐,你不用道歉,你沒說錯,你爸爸確實很討厭我,而我也很討厭他。”
然後又拍了一下沈如寶的馬屁:“當然了,沈小姐這麼可愛的姑娘,大家肯定是喜歡的。我討厭你爸爸,卻很喜歡沈小姐。”
溫一諾知道,誰對沈如寶不好,沈齊煊是要發瘋的。
所以她一個勁兒地讚揚沈如寶,然後直接貶低沈齊煊,試探他是真的只懟對沈如寶不好的人,還是本來就心胸狹窄,睚眥必報。
而對沈齊煊來說,只要不惹到他的寶貝女兒,別的什麼都好說,直接指著他的鼻子罵,只要罵得言之有物,他都會悉心聽取。
當然,就算言之無物,他也不會去追究那些罵他的人的責任。
因此溫一諾的話,對他來說只是毛毛雨,他根本就沒放心上。
溫一諾說完之後,留神觀察沈齊煊,發現他確實對說他的自己的話不怎麼感興趣。
不管是冷嘲熱諷,還是指著鼻子痛罵,他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溫一諾試了一個回合,沈齊煊果然無動於衷,對於溫一諾的“討厭”,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就像發達國家的人,不會在乎發展中國家的人喜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