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對溫一諾說:“多謝提醒。”
司徒秋和沈如寶、沈齊煊齊齊愣了一下。
他們跟藍如澈認識這麼多年,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他花粉過敏?
沈如寶皺了皺眉頭,看著藍如澈說:“小舅舅,你花粉過敏為什麼不早說呢?早知道我就不準備百合花了……”
又對溫一諾說:“溫姐姐,我小舅舅真的花粉過敏嗎?”
溫一諾本來不想跟她說話的,可是她都主動問了,她要不回答,她身邊那倆虎視眈眈的公母,又要治她一個“不敬之罪”……
溫一諾只好非常禮貌客氣疏遠地說:“回沈小姐的話,藍生以前不過敏的,後來在京城待久了,漸漸就過敏了。花粉過敏是可以因為環境不同被激發的。”
藍如澈也忙打了個噴嚏,說:“……一諾是我的經紀人,她很注意我的身體狀況。阿嚏!……其實還好……阿嚏!阿嚏!”
這時演技高低就顯現出來了。
藍如澈的“噴嚏”簡直惟妙惟肖無懈可擊。
連司徒秋都疑心藍如澈確實有花粉過敏。
京城的空氣一向不好,而司徒秋還知道,藍如澈的母親也有花粉過敏,年輕的時候一到春天就要躲去沒有花的地方。
所以藍如澈也很可能遺傳了一部分他母親這部分特質。
只有沈齊煊冷笑著勾了勾唇角,不過看在溫一諾態度恭敬的份上,他就沒說什麼了。
傅辛仁卻知道藍如澈絕對沒有在京城“激發”花粉過敏,傅寧爵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他湊近那束百合花聞了一下,納悶說:“這花也沒香味啊?”
溫一諾跟他說話就沒那麼客氣了,眼皮撩起來橫了他一眼,說:“花有沒有香味,跟有沒有花粉有關係嗎?沒有香味的花就沒有花粉了?”
“當然不是,沒有香味也會有花粉的。”傅寧爵抱著花束,點頭如搗蒜。
“這就對了,所以沒有香味的話也會讓讓花粉過敏,因為有花粉的存在。”溫一諾給他使了個眼色。
傅寧爵會意,笑著將那束百合花舉起來揮了揮,說:“幸好我沒有花粉過敏。這束百合花真漂亮,當婚禮的捧花都夠格了。”
百合花,特別是白色的百合花高雅純淨,美麗又不奪目,配白色婚紗相得益彰,又有“百年好合”的寓意,因此是西式婚禮上新娘最喜歡用的捧花。
溫一諾此時精神高度緊張,一邊跟傅寧爵說笑,一邊卻用眼角的餘光不斷觀察周圍的動靜。
剛才那幾個躲在影院柱子前面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應該是已經擠到人群中了。
溫一諾看著沈家那些保鏢圍在沈家三口人身邊,傅家也有保鏢,而藍如澈的工作人員卻被人擠開了,那個助理jason更是不見人影。
情況有些不妙。
她在腦海裡飛快計算著事情有可能變壞的機率,同時順口回應傅寧爵:“……是啊,所以這個場合給明星送百合花真是欠妥,當然,接了花的明星也沒腦子。——又不是要上聖壇讓神父締結婚姻盟誓,白白讓人看笑話。”
“……溫姐姐,我不是……我沒這個意思……小舅舅……我真的沒有……我就是喜歡百合花,小舅舅最喜歡的花也是百合花……我沒想過別的……”沈如寶突然哭了起來。
她的淚珠大顆大顆往下掉,又要極力壓抑著哭聲,肩膀因此一抖一抖,整個人抽搐得厲害。
司徒秋頓時大急,連忙將沈如寶抱在懷裡,連聲安慰她說:“貝貝別哭!沒事的,沒人說你不對!他們只是開玩笑的!”
沈如寶的抽泣漸漸變成了嚎啕大哭:“……媽媽你相信我!我沒有!我沒有那種見不得人的念頭!”
她哭得傷心極了,又不時跺一下腳,仰頭看著司徒秋的時候,晶瑩的小臉上掛著璀璨的淚珠,如同一支帶雨的梨花,我見猶憐。
沈齊煊看見沈如寶發脾氣,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溫一諾和傅寧爵卻同時意識到危險。
兩人飛快地對視一眼,突然心意相通。
傅寧爵點了點頭,一把拉住他爸爸傅辛仁的胳膊,說:“爸,趕緊進去,就快開場了。”
溫一諾也拽著藍如澈說:“劇組的人都在裡面等我們,我們快走吧。”
他們兩人分散離開,兩個穿著白西裝的男人就這樣在人群中一左一右穿行。
溫一諾朝傅寧爵不斷打著手勢,讓他按照她指的方向前行,同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