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汪道友,你這麼快就把合約看完了?”
“……看完?你開玩笑吧?這麼多張字,我看到明天都看不完。”汪道士嗤了一聲,“我只找到簽字的地方在哪裡就可以了,有什麼好看的?”
“可是不看你怎麼籤合約呢?”溫一諾很是驚訝,“萬一合約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套路,你簽了字,不就把自己套進去了?”
“大不了就是輸了而已,能有什麼套路?”汪道士不以為然,“你沒看合約的有效期呢?只到比賽結束為止。”
溫一諾:“……”
好吧,是她想多了。
汪道士覷著眼睛瞥她,“……難道你都看完合約了?也不能吧?那麼多頁呢……”
溫一諾但笑不語。
合約簽好,公證人當眾蓋章之後,就算是生效了。
主持人又拿了籤筒過來,讓這八人抽籤。
他們會組成兩個小組,每組四個人,以小組的形式進行比賽。
贏的那組會進入第二輪比賽。
所以是八進四。
溫一諾嘖嘖兩聲,心想第一輪的隊友,在第二輪就成對手了。
這一手真是玩得好棒棒哦……
當然,腹誹歸腹誹,該怎樣還是怎樣。
他們按照名次上去抽籤。
那個工作人員居然把籤筒第一個遞給了諸葛先生。
溫一諾眯了眯眼,記住了這個工作人員的名字和樣子。
諸葛先生也沒謙虛,第一個伸手進去,抓了一支簽出來,上面畫的是一支牡丹。
溫一諾第二個抽,抽的居然也是一支牡丹籤。
諸葛先生笑了起來,“看來我要跟溫小友組隊比賽了。”
這股倚老賣老的口氣,簡直跟吃了大蒜一樣,燻得人發慌。
溫一諾用手在面前揮了揮,笑著說:“諸葛先生,論輩份,我比你高一級。‘小友’這兩個字,你說不得,我才能說得。”
她拍了拍諸葛先生的肩膀,“諸葛小友,好好努力!”
她一點都沒掩飾自己,聲音也不低,大廳裡立刻一陣喧譁。
諸葛含櫻更是忍不住怒了,大聲說:“溫一諾!你還有沒有禮貌!”
溫一諾挑眉說:“……你應該問你父親有沒有禮貌。我們道門中人最講輩份尊卑。我跟你父親的師父同輩,你說你父親應不應該叫我‘小友’?”
“啊?!她的輩份這麼高?!”
“不會吧?!她看起來還很年輕啊……”
“年紀倒是不能說明問題。那麼多搖籃裡的爺爺,杵柺杖的孫子呢……”
大廳裡的人議論紛紛,懂的人自然懂,但是因為今天這裡的人,道門中人算是少數,所以不懂的人居多。
溫一諾就等著這個機會,再次給自己的張派正名。
她朗聲說:“我是張派傳人。我師父是張派第七十八代傳人,諸葛先生的師父也是第七十八代傳人。而我們天師道的規矩,張派跟別的派比,是見面高一輩。所以我比諸葛先生高一輩,大家有什麼問題?”
“你們能叫你們的長輩‘小友’嗎?如果能叫,那我無話可說。”
溫一諾攤了攤手,微微勾起唇角。
她又仙又豔的面容像是清晨裡帶著露珠的牡丹名品玉樓春,如雪似玉。
大家“譁”地一聲表示又學到了新知識。
諸葛先生倒是沒有什麼不滿的樣子,笑呵呵地說:“溫小姐說得對,我是忘了這茬。看見溫小姐這麼年輕,很難跟我們道門那些七老八十的老頭子聯絡在一起。還希望溫小姐見諒。”
他朝溫一諾拱了拱手,主動表示歉意。
溫一諾也沒得理不饒人。
她這麼做的目的是要給張派擴大影響力,不能讓葛派悄沒聲息地把他們張派給抹去了。
現在目的達到,她也點了點頭,“我知道諸葛先生不是有意的。”
這一樁樑子揭過,那邊抽籤也結束了。
原來花籤的另一種是芍藥籤。
一共四支牡丹籤,四支芍藥籤。
於是他們分做牡丹組和芍藥組。
工作人員又給他們每個人一個小小的胸針。
牡丹組的胸針是牡丹花,芍藥組的胸針則是芍藥花。
並且叮囑他們說:“比賽的時候一定要戴好胸針,無人機就靠這個胸針給你們定位的。”
溫一諾不想把自己的真絲上衣扎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