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夠……”
諸葛含櫻結結巴巴地說。
蕭裔遠:“???”
他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當然不可能替他們大包大攬。
“含櫻小姐,這些我真的不懂,我就是個寫程式的碼工,那麼複雜的事情,你們還是主動找何先生談吧。”蕭裔遠猶豫了一下,還是指點諸葛含櫻,當做是還他欠的人情:“何先生其實是個很講道理的人,只要你們沒有做過特別出格的事,他不會逼你們的。如果做錯了,誠懇道歉,別耍小心思。”
蕭裔遠頓了頓,“……何先生的手段,不是你我能臆測的。坦白從寬四個字,只要做到了,何先生真的不會為難你們。——你別去,讓你爸去才叫有誠意。”
他並不知道諸葛含櫻說的是哪些事,也不明白他們怎麼就欠了何之初錢。
但是看何之初的樣子,挺有格調,不像是放高利貸的。
蕭裔遠能說的都說的,最後一句就是看在諸葛含櫻給他弄的那張票的面子上。
諸葛含櫻聽了一會兒,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裔遠,我馬上去找我爸爸。”
諸葛含櫻走後,蕭裔遠看著她的背影,有點感慨。
他在飛機上遇到諸葛含櫻的時候,她還是個意氣風發剛畢業的大學生,雖然比較花痴,但還是有幾分傲氣。
可是現在,整個人都佝僂起來,那股睥睨眾生的勁兒都沒有了。
諸葛家遭受了何之初什麼樣的打擊?
蕭裔遠這邊想著,突然感覺到頭頂木質燈籠裡的led燈突然全體熄滅,大家發出一陣驚呼之後,又有星星點點的燈光在草坪上空亮起來。
仔細看那星星點點的光,竟然沒有任何依託,就像是螢火蟲的光芒突然放大了數倍,也像繁星掉落人間。
動聽的音樂聲緩緩響起來,那是一首很老的歌《昨日重現》。
這時大宅的門廊處燈光依次亮起來,如同組成一條由燈光組成的星光大道。
穿著燕尾服的何之初,胳膊裡挎著一個穿著白色蓬蓬裙,頭戴一頂鑽石發冠的年輕女子,從屋裡走出來,在門廊的臺階處站定。
音樂聲漸漸低沉下去,但並沒有停,依然在大家耳邊縈繞。
何之初戴著可以擴放的藍芽耳麥,含笑對大家說:“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今天請大家來這裡,是有件事要宣佈。”
他托起身邊那少女的手,高高舉起,說:“我正式宣佈,這位溫一諾小姐,是我的妹妹,我在這邊的所有財富,都跟她共享。以後我如果不在的時候,你們有事找我,可以跟她聯絡,她可以全權做主。”
何之初說完,全場鴉雀無聲。
連溫一諾都愣住了。
她是想抱何之初這條大腿,可從來沒有想過弄假成真啊喂!
不過她也是從小就在江湖上行走的人,最懂什麼叫不動聲色的裝逼。
而且何之初只是說說而已,溫一諾才不會當真。
天上掉下來這麼一大塊餡餅,溫一諾覺得自己的小身板扛不住,接了會被那塊餡餅活活壓死……
所以她雖然跟著一臉甜笑,其實半點都沒往心裡去,所以並沒有那種狂喜到不知道是誰的心情。
而草坪上的人可都當真了,畢竟何之初是誰,他們都是打過交道的,知道他從來不開空頭支票。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沈如寶更是氣的臉色迅速轉黑,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好想暈過去,但是看了看司徒秋的臉色,她還是忍住沒有暈。
這是溫一諾笑著說:“大家能來今天的party,我和大哥都很開心。剛才大哥是開個玩笑,讓大家認個人而已。各位別往心裡去。而且我大哥那麼多財產,我這個人又不會管賬,管不好的。大哥你說笑歸說笑,但是玩笑開過頭了,把大家嚇壞就不好了。”
何之初挑了挑眉,“你不想要嗎?我的一半身家……”
溫一諾忙說:“大哥您說哪裡話?我能做您妹妹已經是三生有幸,再要您一半身家,我怕三清祖師爺會直接把我收回去……為了我的小命著想,您還是收回成命吧!”
她做了個古代戲曲裡打躬作揖的動作,只差有個水袖甩一甩。
逗得大家都笑了。
那些白人身邊有同聲傳譯,此時聽了溫一諾的話,才鬆了一口氣,而且對她的好感倍增。
畢竟對有錢人來說,最怕別人覬覦他們的錢。
所以有個對金錢不動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