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放過你!”唐小姐大叫著,拿起餐桌上的碗筷,開始一個個對著虞文康砸過去。
虞文康跳著躲閃,剛才還風度翩翩氣定神閒的中年帥男,成功變成了跑跑跳跳的猴子,風度氣質全無。
他身邊的中年女子忙著給他擦拭身上的豆腐條兒和木耳絲,一邊還要幫著他擋著那瘋狂進攻的唐小姐。
餐館大堂裡一片混亂,他們桌附近吃飯的人紛紛起身躲避,有的差不多快吃完了的人還藉機逃單,往門口溜去。
不過福臨門餐館到底是有一百多年底蘊的老餐館,對付這種鬧事的情況老牛逼了。
他們馬上關了大門,還報了警。
沒多久餐館外響起刺耳的警笛聲,警察們到了。
而唐小姐還在追打虞先生。
“警察!別動!”荷槍實彈的警察闖進福臨門餐館大堂,拿槍對準了還在奔跑的唐小姐和虞先生。
虞先生立刻嚇得站住了,還舉起雙手。
唐小姐根本不管不顧,撲上去繼續拍打虞先生。
巴掌往他臉上抽得啪啪響,還上腳踹,拳打腳踢地,一邊哭喊:“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愛了你幾十年!從十四歲就跟著你!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
戴著防彈防具的防爆警察看見這一幕,苦笑起來。
還以為是什麼窮兇極惡的暴徒,原來是男女之間的情感糾葛。
他們收起槍,幾個人圍上去,將唐小姐從虞先生身邊拉開,一邊給她戴上手銬,說:“女士,你涉嫌在公共場合喧譁,打鬧,還人身傷害這位先生,我們要帶你回警局。”
“你有權保持沉默,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唐小姐的雙手被反剪在背後拷上了。
她喘著氣,剛才的歇斯底里漸漸褪去,她好像剛剛醒過來的孩子,看看周圍,又看看自己,顫抖著聲音疑惑地說:“這是哪兒?我在哪兒?我是誰?”
“呵,小姐還是哲學家那?這是哪兒,我在哪兒,我是誰,可是重大的哲學問題,可惜我們也沒答案。”一個警察一本正經地說,“帶走她。”
唐小姐好像剛剛回過神,她胳膊被反剪著拷在身後,十分不舒服。
可能是這疼痛讓她清醒了,她立刻說:“我要給我的律師打電話!你們不能就這樣把我帶走!”
警察聳了聳肩,“隨便你。你律師號碼是什麼?我現在打給他。”
他看唐小姐是個嬌滴滴的年輕女子,起了點惻隱之心。
拿出手機幫唐小姐打電話給律師。
很快她的律師回覆說:“我馬上就來,你們警局的地址給我。”
警察說了地址,然後又問虞先生:“這位先生,你有傷到嗎?要叫救護車嗎?”
虞先生搖了搖頭,“我沒事。”
他略帶猶豫地說:“這位小姐我認識,她可能是這裡有些問題……”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們不要對她太過份。”
唐小姐追打他,他居然還為她說話。
連警察都覺得他很善良。
那依偎在他身邊的中年女子更是與有榮焉地挽起他的胳膊,意味深長地說:“我們先生最和氣善良,這個女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還口口聲聲說等了我們先生幾十年。你們看她的年紀,也就二十多歲,難道她出孃胎就開始跟我們先生談戀愛了?呵,想倒追男人不是這麼追的,小姑娘……”
虞先生苦笑,“別說了,她認知有問題,我覺得她應該看心理醫生。”
警察又問了一遍虞先生,確信他不會告唐小姐,才沒有堅持帶虞先生也回警局。
虞先生既然不告唐小姐,就沒他什麼事了。
但是唐小姐這邊還有餐館要她賠償。
今天損毀的餐具和對經營造成的損失,絕對超過九百五十美元,警察必須要受理。
唐小姐被帶走之後,溫一諾他們才移開視線。
汪道士好奇地說:“唐小姐這是以為她是她媽媽?”
溫一諾連手裡的龍蝦都不香了。
她沉吟著說:“大夢三生……三生三世,如果我沒猜錯,這是第一世,前塵舊夢。”
“大夢三生?你是說諸葛先生做的道法?哎嘛!這麼厲害啊!”汪道士吃驚了,“我聽說過大夢三生,但是也聽說這早就失傳了,沒有人能真正使得出來‘大夢三生’!”
溫一諾蹙起眉尖,“諸葛先生到底是兩次大魁首得主,